前任华苍城主,自来华苍之后,其妻子便终日闷闷不乐,日渐消瘦,令其全然不知所措。纵使城主百般呵护,也不见夫人欢愉,着实急坏了城主。
就在此时,赵顾东竟跪伏于府前,豪言可解夫人之忧。城主遍献美味佳肴、曲艺游戏而不起于色,求问名医而不得,便抱着试试的想法,答应了赵顾东。
只见赵顾东进献一物,以木盒相承,其中乃是一碟盘大小的玉刻!此玉刻乃是通体白玉所制,上刻帝国滨海名郡,乾塘郡名湾——东江湾。上刻潮浪礁滩、乌篷舢板莲娃......将一翻风土尽现其间,尤其绝的是人物,不着眼于繁华奢豪,而是尽现世情百态、往来劳作之神情,果真引得夫人喜笑颜开。
随后,赵顾东又献一菜肴,此菜肴由鲤鱼、猪肉合制,似是片片白花堆砌,却能吃得出乾塘郡名产瑰鱼滋味,更令夫人欢喜。
原来,城主夫人乃是钱塘郡人,由于城主为官身,随其兜兜转转数年未曾归乡,如今更是到此风土全然不似的峨松郡,思乡情切,却又不愿影响城主仕途,乃至郁郁寡欢。今得赵顾东心思巧妙,方才一解乡愁,故而前任城主夫妇对其十分青睐。
有了城主夫妇的关照,赵顾东不但是起死回生,更是迅速成长,直至成为珠宝行当的龙头之一。虽说比起面前的老字号还差点底蕴,但相差不远。
随着前任城主调离,赵顾东沉寂了一段时间,但就在大家以为他的事业就此到头之际,他又突然做出了一件搅动珠宝行当的事。那便是——开拓水晶行业!
要知道,同行是冤家。赵顾东的琳琅记包罗众多行业,本就是得罪众人。但也胜在其涉猎广泛,所以与各业虽有竞争,但却不至于太过激烈。所以与其他字号倒也算得和睦。
而珠宝行当的各式行业龙头也基本稳定,如珍珠基本归梦海遗居,字画以玄香舍为主,所以,总体上各龙头间不至于你死我活。赵顾东基于此提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开拓水晶行业。
由于峨松郡不产水晶,帝国北地的水晶产地又太过遥远,少量经营之下难免利薄。于是赵顾东提出,由他专门负责水晶行业,进行统一采购,再转销各家。而各家商号进行的加工、售卖,琳琅记不再涉及,由此引发了各家兴趣,纷纷下单。但天有不测风云,赵顾东押上几乎全部身家的水晶,在运输时全被劫走,由此引发了上文中的一幕。
“呵呵,想不到,想不到。赵老板时至今日,仍不见丝毫慌张,任是风吹雨打,自是云淡风轻,尚且有闲情雅致——消遣我等。端得是英杰作派。”周掌柜怒到。
“哈哈哈哈,好!好!好——!”杨掌柜竖起大拇指,怒极反笑。
见状,一干随从便欲动手。就在此时,赵顾东轻泯茶杯,道:“今日既是赵某邀约,自无消遣众位之意,反正赵某已来此,也不急于一时,何不且请听赵某闲语几句。”
“不必了,赵顾东,今日要么还钱,要么——死!”郑重悦道。这赵顾东最是能言,一张巧嘴颠倒黑白亦是不难,否则也难以说动众人合作。反正郑重悦已是拿定主意,任凭赵顾东如何巧语,今日不见现钱也绝不罢休。
“那便是没得谈了?”赵顾东笑道。
郑重悦不再废话,其身旁两名九耀境护卫身子一绷,只待一声令下,便会动身擒拿赵顾东。
“动手!”
突兀地一声,只见一道黑影一掠,众人皆是大感震惊,因为下令的非是郑重悦,而是赵顾东!
郑重悦的两名随从全然未曾想到赵顾东敢先下手,不待二人反应便被黑袍人轻松击倒,失去意识。
“赵顾东!”周掌柜大喝道。
周遭各人的护卫皆是齐齐护在东家身前,气氛顿时紧绷。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郑重悦全然未曾料到,本是他们向赵顾东发难,而赵顾东反倒敢先动手?
“我爷爷......可是八极境强者,你要敢动我一下......你就别想活着离开华苍城!”郑重悦色厉内荏。
“众位,不必惊慌。来人。”
在赵顾东吩咐之下,
伴随赵顾东一声吩咐,阁外,一众彪形大汉八名一组,抬入屋内数个木箱,反复数次,屋内堆满了两百多个银箱。
“众位,请看,此处共有白银四百万两,合二十五万斤,全是官锭。”赵顾东打开几个银箱,白光璀璨,全是足锭。
赵顾东又将木箱内一层层打开,以示全箱皆是白银。并道:“如若诸位谁有疑虑,可一一验看。”
待得众人检验完毕,赵顾东又取出一沓银票,道:“此乃华苍城票号永盛昌所出,共计四百万两,也烦请查验。”
待得众人点验完毕,赵顾东才道:“呵呵,郑少爷勿怪,方才赵某绝无对郑少爷有不敬之意,只是你的那两个随从太不懂事,我等尚无商讨完毕,便欲捉拿赵某,赵某也是替您管教一二。”
“是是是,赵哥说的是。”郑重悦一是被吓了一跳,二来也见到了现钱,称呼顿时客气了许多。
“难怪今日赵顾东如此淡定,原来是有底气偿还债务。”众人细声道。
“呵呵,众位也看见了,赵某所欠各家共计七百九十三万两白银,今日共有八百万两在此,想必众位对赵某的偿还能力也不会再怀疑了。”赵顾东顿了顿,又道:“赵某知晓,近来流传赵某破产的流言,这分明是有人蓄意挑拨我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