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但尽管如此,他们推测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戴冠必定不能妥善收场,大彪帮是何等恐怖的势力,怎么会忍得下这口气?
胡娴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当时没有多想,如今戴冠大出风头,自己也坚定了维持婚约的态度,而且这么多人都见证了,此事定然瞒不住大彪帮的耳目,要是因此给家族带来灾难,那该如何是好?
她越想越是心惊,冷汗直冒,他们家虽然家大业大,可只是正常经商的,跟黑道势力比不了,怎么办,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不得不说,赵颂是个玩心理的高手,几句话就能挑起众人的强烈想象,借用大众普遍心理为自己赢得优势。
戴冠把一切看在眼里,尤其是胡锦和胡娴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不把这个危险解除,恐怕还是不能稳定自己的婚姻。
戴冠高声道:“各位,关于这件事情,我原原本本讲出来,大家给评评理,谁对谁错,不能听一面之词。”
“好,我们都听着,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大彪帮可厉害着呢,戴公子敢打他们的人,真的很了不起,我们给你评理就是了。”
这自然是敬佩戴冠的人在助威了,之前表现的才华就足够惊艳,如今更是能暴揍黑恶势力的狗腿子,自然能收获一批小迷弟。
戴冠心里一暖,原来自己还没有完全被孤立。
他指着赵颂大声道:“我本不会赌博,是这厮趁着我伤心醉酒之余,连哄带骗将我带去赌坊,我神志不清,他就勾结赌坊伙计害得我输了个倾家荡产,所有的产业都被划走,而他,硬是凭空给我增加一千两银子的赌债。
众所周知,我家不是什么富贵家庭,我又没有失心疯,怎么会一股脑儿全部把家业葬送,我也不是傻子,怎么会把别人的赌债揽在自己头上。
想必各位都十分明白,再好的关系,有两种钱也不能帮忙的,那就是赌债和嫖资。”
那些懂行的人,听到戴冠这么说,纷纷深以为然的笑起来。
戴冠接着道:“那晚我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家中田产房契,全被添财坊拿走,还诱导我签了协议,我连按手印都没力气,根本看不清协议上写的什么,然后就被这厮趁机弄了份赌债欠条,就连我的名字都是他写上去的,然后也没说清楚就让我按手印,大家说,有这样的好朋友吗?”
“这算什么朋友,简直是要命啊!”
“原来如此,这也太过分了。”
有人为戴冠打抱不平。
赵颂急道:“各位别信他胡说,我已经解释过了,是他亲口说记到自己头上,事后人家来讨债我也带着银子去解围,他不领情还打了我一顿。”
“狡辩,要不要让添财坊的人把那张欠条送过来验证一下,顺便让知情人做个证?”
赵颂顿时慌了,但不服输道:“添财坊是大彪帮的产业,人家且能轻易听我们的指使?”
“有钱赚,有何不肯?”
戴冠底气十足,赵颂挣扎道:“把债记到你头上确实是我欠考虑,当时我也是好心陪你去的,奈何运气不好,钱也没带够,所以才欠下了债,事后我也没让你承担嘛,我不是给你送钱了吗?”
“切,假惺惺!”
有人起哄,赵颂更是心慌。
戴冠冷冷道:“你还好意思说,既然你这么自觉,为何不提前把钱送过去,而是等着添财坊的人打上门了,才来装样子,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
“是我忙忘了,绝非故意为之。”
戴冠气笑了,真想给赵颂一顿拳脚。
他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继续道:“至于打了添财坊的人,我那是迫不得已的自我防卫,他们打上门来,我才知道有这笔赌债的存在。
而且我还没来得及搞清楚,他们就撞破我家大门,打伤了我家福伯,还打了我,要抢走我的婢女沁儿,如此奇耻大辱,试问我该不该奋起反击?”
“那必须自卫,欺人太甚了,大彪帮真是越来越霸道了!”
“就是,如果是我也忍不了!”
大彪帮在梁州作威作福太久,早就怨声载道了,可惜一直没人替他们出头,如今戴冠敢站出来,他们心里也燃起了希望。
赵颂见自己落了下风,立马补救:“那我是不是送钱去给你解围,还请了胡小姐前去帮你?”
“是啊,你来得真巧,架打完了才来,而且怎么就那么巧合的把胡娴请来了呢?”
赵颂急得额头冒汗:“我是先发现添财坊的人去了你家,记起来是因为这事儿,赶忙回去取钱,回来在半路遇到了胡小姐,所以去晚了很正常。”
“娴儿,是这样吗?”
戴冠盯着胡娴问道。
“我是在一家首饰店里见到赵公子的,他说你惹了大彪帮的人,我才去看看!”
胡娴尽量平静回答。
“那就是说,这不是巧遇,而是有意为之!”
有人帮腔道:“这不是显而易见嘛,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而且赵颂是怎么认识胡小姐的呢?”
“对啊,这是个问题!”
赵颂被问得哑口无言,开始辩驳:“我之前曾路过胡府,见过胡小姐一面,猜测到身份很正常吧?”
“还是狡辩,这明眼人都知道是你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让娴儿看到我打架斗殴,对我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