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不可能,近几年获罪的家族不少,连大司马卫青、冠军侯霍去病都被灭了族,其他被灭族的更不在少数。肯定是其中的一个家族侥幸逃脱或被抄家后流落民间的后裔。书生的心里想了很多,却唯独没想到太子本尊,为啥?现在铺天盖地都是抓捕太子的海捕文书,太子就算再嚣张,也不会大摇大摆的站在抓捕自己的通缉令下面。
要么没心,要么心里长了霉。
“再过几日便满五岁了”
刘畅也大大方方的回答,没有任何藏着掖着的打算。他知道,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尤其是学识和修养,那是融化在血液里的东西,越想隐藏反而暴露的越多。
“起来了,起来了,都起来了!”
狱吏大声喊着,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伴随一阵脚步声,先来的一个狱吏,拿着一串钥匙,哗啦哗啦作响,把门锁打开,拉开门:“把恭桶提出来。”
随后,一个力夫推着木板车,车上放一个大木桶,把恭桶里的俺咋之物倒进大木桶,随手把木桶又放门口,再向前推去。
整个过道充满了屎尿的恶臭,整个过道不时传来干呕之声。小不点随手将恭桶提回,放到角落,盖上盖子,居然做得流畅自然。
反观对面那位,左手用衣袖掩住口鼻,右手尽力向后伸出,背过身,斜着头,用两根手指掐着恭桶的边缘,小心翼翼的把恭桶一点一点地移到角落,然后,又用同样的姿势盖上了捅盖,马上跑到另一边,干呕!先前那个开门的狱吏,转了回来,将房门一个一个的又锁上,带走钥匙,哗啦哗啦地走了。
过道的臭味还没散尽,又一个狱吏抱着一大堆土碗,一个囚室一个囚室的分发,来到刘据的囚室,发现居然有三人,迟疑一下,放下三个碗,向前走去。后面还有一个狱吏,跟在狱吏后面的又是一个木板车,木板车前面有一个框,框里是一堆黑乎乎的饼,车后面居然还有一个和刚才几乎一模一样的捅,只不过小了许多,也是由一个力夫推着。
前面的狱吏往个个囚室里丢一个饼,然后,往放在地上的碗里舀一勺水。来到刘据他们的房间,同样的楞了一下,回头看来一下。在力夫的后面,还跟了一个狱丞一样的人,背着手。看那个狱吏神情有异,马上从木板车后面绕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俩孩子?”狱丞往刘剧的囚室里张望了一下,看见刘剧、刘畅,还有坐着的宝儿,眉头皱在一起,转脸看着那个狱吏。
狱吏也摇摇头,说道:
“他们是昨晚才转过来的,还没登记,我也不清楚。”
“你去把班头找过来!”
狱丞很生气,对跟在身后的一个狱吏说。
那个狱吏马上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班头就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狱丞一指。
“回大人,昨天湖县移交的时候,这俩孩子就在,说是一起的。”
“移交的文书上有吗?”
“还没有登记,湖县的公差正在办交接。”
“走,去看看。这湖县搞什么名堂。”狱丞也没再继续巡视,转身就走。
“诺”班头也跟着走了。
押房,湖县的公差刚和郡邸狱的公差做完交接,正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就看狱丞黑着脸走了进来,吓得所有人赶紧收住笑声,看着狱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们有事,我们就先告辞了。”湖县的公差领头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起身告辞。
“你们也留一下”狱丞看了一下,说道。
“诺”
“把花名册拿来”
“诺”
“人数对吗?”
“对的上”
“对的上?这里为什么没有那俩孩子的记录?”狱丞把名册反反复复看了两遍,没发现有孩子的记录,脸上愈发的难看了。
“什么孩子?大人,我们刚交完名册,还没验明正身。”负责交接的公差也是一脸雾水,因为,名单抄录画押是他负责的,如果出了纰漏,他难逃责任。
“那就赶紧验,我在这里等着。”
于是,狱吏带着狱卒和湖县的公差哗哩哗啦一群,来到牢房,狱吏也跟了过来。
狱丞按照花名册的名字与昨日从湖县押送来的人,又一一对证一番,确定名单上没有这一大一小的俩兄弟。
“他们俩是怎么回事?”狱丞指着刘畅哥俩。
“哦,是这么回事”湖县的公差头赶紧上前一步,跟狱丞解释:“我们搜查疑犯的时候,他们三个就是在一起的,这个是父亲,这两个是他的两个儿子。收监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但他俩不是疑犯,所以没造册。”公差头把情况详细的解释一番。说实在话,这种情况从来没出现过,但是,这件事很特殊,县令几次亲自过问,让他们文明执法,弄得他们都不知道无所适从了,对刘畅哥俩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反正人没少、没跑就行。
“乱来!你不知道规矩吗?诏狱之中,少一个不行,多一个同样不行!这里是诏狱,不是墟市!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听了押送者的解释,狱丞有些哭笑不得,狱丞训斥了班头几句,把竹简甩在狱吏的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狱丞训斥狱吏之后,有指着刘据问道。
“山”刘据回答道,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