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真是好雅兴。”
袁堉恒抬手,四边伺候的宫人退下,他坐直身子,“怎比得上宁婕妤宠惯六宫,春风得意。”
楚君惜垂眸,袁堉恒不知道皇上对自己的心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这句话自己听来格外的刺心。
“既然是最近接皇上身边的人,要下手的话应该会有很多机会吧。”袁堉恒似在喃喃自语,转向楚君惜,“不知宁婕妤喜欢用什么方法呢?快的慢的?迂回的还是直接的?”
“王爷怎知我一定会听你的?”
“这自然要看宁婕妤的爱情值多少钱了,和整个侯晏比起来如何?”
不得不说,袁堉恒将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的很到位,即便自己一百个不愿意,但若是和侯晏相比,自己定然是要选择侯晏的。
“王爷确定要这么做?”虽是自己动手,毕竟幕后主使是他,袁堉恒就不怕自己失手?若是被皇上发现,自己性命难保,他就不怕自己将他供出来?
“这么说你喜欢迂回的方式?”袁堉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好吧。”
袁堉恒自摇椅上站起来,“喏。”他手里是一个细腻如脂的白瓷瓶。
和苏雪瑶给自己的白瓷瓶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杀人手段,甚至连下的毒都是一样的,楚君惜突然觉得自己高估了袁堉恒,亏自己之前一直提心吊胆,认为他外表荒唐内心精明,现在看来,他就是表里如一的纨绔子弟,若不是有苏雪瑶的保护,以他的头脑恐怕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
又或者是苏雪瑶保护的太好,以至于他不懂皇宫的险恶,这样想着,楚君惜竟然有些羡慕起他来。
“下毒?”
“你怕了?”袁堉恒嗤笑,“放心,吃了不会马上死的。”
“好。”既然是慢性毒药,那自己便有时间慢慢想办法,楚君惜将白瓷瓶抓在手里。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关系到自己的利益,前一刻还恩爱有加,下一刻便翻脸无情。”
这句话用在皇上身上最为合适吧,楚君惜心中冷哼,懒得看袁堉恒令人厌恶的嘴脸,楚君惜起身,“若是王爷没别的事,我便告退了。”
袁堉恒挡住她的去路,“不用刻意,每次皇上去你那里,只要在他的茶里放一点就可以,放心,他不会有任何感觉的。”因为等到他有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
楚君惜抓在手里的白瓷瓶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