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却道:“今日我便告诉你,只因这九大道途,皆传自于一人之手!我的主人,也只是那人座下的一名普通弟子罢了!”
此语一出,当真是石破天惊,陡炸惊雷。田砚呆立半晌,方才觉出味来,期期艾艾问道:“这人……现下又在哪里?可能……可能解得开师叔的束缚?”
紫阳悠悠叹道:“若此人还活着,在他眼中,这等手段便只是个小小把戏,一捏就碎。”
田砚好生失望,说道:“竟死了么?这人如此厉害,又如何会死?可是如我家老爷一般,陨落在天劫之下?”
紫阳哈哈笑道:“天劫?此人活着的时候,又哪里来的天劫?”言罢神情一黯,续道:“他乃是自杀,具体为何,我也不甚了了。只知他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后极是落寞,只对座下弟子略略交代几句,便坐化了。”
田砚满腹窦疑,叹道:“也不晓得他究竟遇到些什么,竟连自家性命都不顾惜了。”
紫阳说道:“似他那等伟岸高绝之人,所行所想皆大有玄妙,岂是我们能够胡乱揣测?”
田砚点头称是,遥想前人英姿,何等超然,一时也是沉默。
紫阳又道:“现下你该明白,我为何放任你去行那六道同参之法了罢?此等旷世的机缘,便是有半分的指望,也要搏上一搏!即便事有不谐,真的失了道统传承,那又如何?我一日是你师叔,终生都是你师叔!何足道哉?”
田砚颤声道:“师叔是想……是想……”这等图谋实在太过惊人,以他当前道行境界,便是那井底的青蛙也算不得一只,又如何说得出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