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璇和枫叶相视一眼,他们都知道主子不会做对小姐不利的事,于是那一筐一筐的金钱龟,便被人从山上运了下来。
而从这一晚开始,容渊止的人便忙碌了起来。
容渊止的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他终于找到了和沈初九的一丝联系。
他们两个……从始至终都是如此心有灵犀。
驿站外面戒备森严,驿站里面灯火通明,谁都不知道那位天启战神在做什么。
——
沈初九坐在院子里喝着梅花酿,那些和尚仿佛是不知疲倦,整日整夜的诵经声听的她头疼。但思虑良久,终归还是暂时忍耐了下来。
枫璇和枫叶直忙到了深更半夜,才被容渊止放了回来。
“你们做什么去了,怎么一身疲惫样?”沈初九问。
枫璇毫不隐瞒道:“主子问了我们去山上温泉馆的事情,然后又让我们将抓到手的乌龟尽数都送到他那儿去。”
沈初九皱眉咬了咬唇,原本还想着让慕修寒帮忙,却没想到容渊止只是问了她做了什么,便和她想到了一处去。
心有灵犀便是这么奇妙,你刚想到,他便已经知道你的心思。
沈初九想着,起身便去了义庄。
义庄是放尸体的地方,说白了就是太平间。
这儿本不应该是女人家来的地方,尤其还是晚上。
当沈初九敲开义庄守夜人的门时,老头还诧异了一下。
“姑娘,您怎么三更半夜的跑这儿来了?这儿晦气,快回去,快回去。”
“老伯,我是三皇子慕修寒的人。”沈初九说道。
在来之前,她便已经让慕修寒打点好了一切,她来义庄,目的只有一个:验尸!
那些自红楼赏舞之后,回家便莫名身死的人,都在这间义庄停着。
守夜人上下打量了沈初九许久,这才微微让了让佝偻的身子:“老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胆儿大的女人。”
沈初九走了进去,守夜人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见无人,这才关上了门。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沈初九已经对那些死者的死因已经了然与胸。
次日一早,那些和尚还在门口诵经,一派法相端装的样子,配上那脑满肥肠的样子,着实有些恶心人。
枫叶提着匕首,几次想冲出去,都被沈初九给拦了下来。
“小姐!”枫叶气的直跺脚,捂着耳朵直嚷嚷:“一包药撒下去,弄死他们得了!”
枫璇白了枫叶一眼:“你是想让小姐坐实妖姬的身份吗?”
沈初九眸子静若秋水无风时:“别急,再等等。”
说着,沈初九竟拉起了枫璇枫叶,在医馆里开始玩起了关扑博彩。
枫璇还好,虽说赢少输多,但好在未伤到‘肉’,枫叶就不行了,本就急的没心思玩博彩,一下子便将怀里的金叶子输了个精光。
“小姐……我、这是我所有的家当了……”枫叶苦哈哈的说。
惹的沈初九直笑:“想要?赢回去便是。”
说着,竟又开始玩了起来。
外面的诵经声不断,里面的欢笑不断。
只是未多时,却听门外忽然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撞在了门板上。
沈初九皱眉:“枫璇,去看看。”
枫璇当即放下手上的东西,二话不说前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块腥臭的烂肉便朝着枫璇飞了过来,紧接着菜叶子臭鸡蛋,都丢了过来,仿佛把这医馆当成了垃圾场。
枫璇是什么人?容渊止手下第一暗卫!当即出手,将那些杂七杂八的物件尽数给打了回去!
“什么人,也敢在百草堂前放肆!”枫璇冷然道。
跟着沈初九久了,她的语气竟也跟沈初九有些相似了。
“你、你们竟然还敢还手?!你们害死多少人了!竟还不肯悔改伏诛!”
“你们这群他国祸星!要祸害,祸害你们国家去!”
“望京从来没见过你们这般不要脸的!”
有一书生模样的人站了出来,文绉绉的便是一顿嘴炮:“妖姬入我南岳,竟还将三皇子迷的团团转!妄想颠覆我南岳皇室,真是可耻!滚出我南岳!”
“滚出南岳?”沈初九信步走了出来。
刚一到门口,一群人都吓的闭嘴,往后退了几步,似生怕被沈初九诅咒了一样。
那群和尚更是夸张,一个个站在人群面前,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严阵以待。
“本就动了凡心之人,何故做出这幅为国为民豁出性命的样子?”沈初九看着那群和尚,幽幽道。
“妖姬!休得信口雌黄!我等自幼在寺中,岂是你一妖姬能玷污的!”
沈初九素手一抬,一个一个点着,轻声道:“金尚寺智空和尚贪财,五年前因贪墨香火钱被逐出寺院。玉佛寺了然和尚好色,七年前因对女信善图谋不轨被逐出寺院。龙马寺无信和尚暴戾,三年前因出手打死了人被逐出寺院。”
说着,沈初九忽然眸光一凛:“真是为难了幕后之人,将你们一个个的搜罗起来!”
“你、你这妖女,莫要污蔑我等!”
话音还未落稳,沉冷的声音自人群后传来:“当真以为天底下就你们这几个和尚?”
容渊止万年不变的玄色衣衫,衬的他威严万分。
目光相接,容渊止眸光颤颤,沈初九平静如初。
只一眼,他便不敢去看沈初九的眼睛,转而抬了抬手,灿阳带着几个和尚走了过来。
灿阳的脸还带着一抹病态的白,不过许是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