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担心鲁随风也有,剑符门派他主持在外征战的全局,他不能给剑符门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但他有的是办法逼迫李南天不敢妄动。
“要擒下王动弄到秘法带回去后杀死他,我必须占住大义,否则难堵住李南天的嘴。”
念头飞闪而过,鲁随风摆了摆手,示意唐川暂缓动手,遥望着李南天冷道:“李南天,在封妖岭你青罗弟子突袭残杀我剑符门大量弟子,你派行凶的弟子之中,青离和王动就是首恶,今日我必为枉死的本门弟子报仇。”
一旁凌空虚立的陶永芳冷笑道:“不错,你派弟子同样杀了我们御兽山大量弟子,这个王动就是行凶的刽子手,我派弟子赵三维等人,死的何其冤枉,说到底,是你青罗宗弟子先行毁了四派的停战协议。”
李南天怒道:“一派胡言,你们简直颠倒黑白。”
话音未落翻手抛出了一颗留影石浮在身前,抬手点入了一道法力,留影石的上方,顿时激发出了一大片扇形光幕。
光幕之中,一段活生生的影像一幕一幕的再现起来。
背景环境是一座荒山脚下的枯树林,被王动追杀的走投无路的刘斗,正吐露着他们奉了门主霍凌霄的密令,为了暗中生擒王动法宝合击害死了青离的事情……
这块录有画面声音的留影石,正是王动托葛飞转交给李南天的。
就在这时,离着青罗峰不远的五行峰上,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的一行人忽然狂奔到了山顶。
王动踏剑的身子猛地一抖,眼中不可抑制的热泪盈眶。
虽然隔着那么远,又有一层几乎透明的青色结界阻挡,但是站在五行峰的山崖边,挥手哭喊着他名字的那些人,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些人里,有他的父亲王远山,有他的妻子慕容紫衫和韩若雪,有他的岳父岳母,还有石虎寡居的母亲。
五行峰上,冷冷的雾气在崖边翻滚。
王远山老泪纵横,放声哭喊道:“动儿,动儿,爹如何才能救你?爹如何才能救你啊……”
一旁泪洒衣襟的众人紧紧的拉住他,以防王动还没有死,他却失足掉下了数百丈山崖。
韩若雪哭着劝道:“爹,您老先别急,宗主已经出面了,一定能救回他的。”
“是啊,宗主一定会有办法的。”抱住王远山另一条胳膊的慕容紫衫,哽咽间说出来的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这一刻,她和韩若雪不约而同的暗恨自己,恨她们修为浅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的丈夫陷于危难却是没有能力去搭救……
“爹,紫衫,若雪……”
王动看着他生命中最最宝贵的几个人,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这时候,刘斗自曝剑符门阴谋的影像停了下来,李南天一把吸回了留影石,愤怒的咆哮声传向了结界之外。
“鲁随风,你剑符门分明是觊觎王动的修行秘法,更有你派弟子刘斗自曝暗杀我派青离的铁证,你眼睛不瞎,耳朵不聋,还有何面目颠倒黑白!陶永芳,你御兽山助纣为虐,还敢在次大放厥词?”
鲁随风冷笑道:“铁证?李南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依我看来,我派弟子刘斗一定是在王动的百般折磨下屈打成招的,这段影像我根本不承认。”
陶永芳帮腔道:“不错,这要是能作铁证,我随时能给你找来一堆人。”回头看向围住王动的两派修士们,大声问道:“王动和青离先行杀害我御兽山弟子,你们有谁看到了?”
“弟子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他们突袭我派驻地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我也在。”
五十几个筑基境修士纷纷响应。
陶永芳看向结界中的李南天,大笑道:“李宗主你看,我方的证人比比皆是。”
此言一出,青罗宗一方上到李南天,下至结界之外的弟子们,纷纷恨的直咬牙,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不要脸到了这个程度的。
王动看着惺惺作态的鲁随风等人,他没有破口大骂,可在心里却记下了这些人的丑恶嘴脸。
李南天怒道:“本宗不和你们废话,把王动放过来,其他的账,本宗来日再和你们清算。”
“李南天,你是在说笑话吗?他的命,今天谁也救不了。”鲁随风讥讽一笑。
李南天喝道:“你敢杀他?试试看。”
“我不敢?”
鲁随风哈哈大笑,忽然面色一沉:“现在的青罗宗,只有你一个元婴境修士,你敢放开护宗大阵吗?你敢放开大阵,我和陶永芳立即灭了你青罗,我们其中一个牵制住你,另一个灭掉你身后的那些筑基境弟子,想必不费吹灰之力,随后我二人联手打你一个,你猜你扛住扛不住?”
李南天攥在袍袖中的拳头青筋毕露,如今青罗宗只有他一个元婴境修士,其他的峰主长老要么深入蛮荒至今没有音信,要么远赴南疆至今未回,他知道敌不过对方二人。
鲁随风指点着几里外的三座山峰和两座新人谷,揶揄道:“那些暂且不提,只说这些身在大阵之外的青罗弟子,都不用我二人和六个结丹境修士出手,随便三五个筑基境的门人就能将他们斩杀一尽,那个筑基境的严刚也逃不掉。”
“李南天,只要你敢轻举妄动,我等便一举灭了你青罗,到时候即便你逃走了,可青罗宗几千年的传承,就算毁在了你的手里。”
说到这,他突然手指李南天喝道:“而你李南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