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目光投向冯天宇,问,“天宇,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冯天宇一言不发,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仿佛正在静静的观赏一场滑稽戏的表演。
林若夕对雷彪早已蛾眉倒蹙,凤眼圆睁,她诧异地眼冯天宇,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表态,她对陆晓白说:“把他扭送派出所,让警察来处理!”
陆晓白这边的人异口同声说:“对,别放过他,把他交给警察处理!”
”
卢梅那边的人却纷纷道:“算了算了,雷大哥都承认错误了,小兄弟你就放过他吧,啊?
”
“冤家宜解不宜结,给别人留一条活路,就是给自己留一条活路,算了吧?
”
“就是嘛”
陆晓白这边的人发火了,不依不饶:“这种人做事太缺德了,凭什么放了他!
”
“绝对不能放”
卢梅那边的人一听,就不服气了,与陆晓白这边的人争吵起来。
“别得寸进尺,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把事情搞大了对谁都不好!
”
“什么叫把事情搞大了?
姓雷的这样做太过分了,让他受到法律的惩罚是应该的!
”
“你想怎么样?
想打架是吧?
我奉陪!
”
“打就打,谁怕谁啊!
”
“揍他”
就在双方大吵大闹,剑拔弩张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场外高声响起:“吵什么吵!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大家听到这个声音后,都停息了争吵循声望去,只见刚才说话的这个人个子中等,留着寸头,四十四五岁的样子,举手投足十分有力。
他身后跟着三个年轻男子,个个孔武有力。
陆晓白诧异地问:“海哥,你怎么来了?
”
雷彪与卢梅异口同声说:“怎么是他?
”
被称为“海哥”
的男子正是皮革海。
他眼雷彪,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忙对陆晓白说:“你这是干什么,快把雷先生放了!
”
陆晓白仍然用凶器挟持着雷彪,很不解地说:“他设计陷害冯天宇,我正要处置他呢,怎么可能放了他?
”
皮革海说:“雷先生对我有恩;在十年前,我得罪了当地的一位地头蛇,那位地头蛇扬言要砍死我,幸好雷先生从中调解,我才免受其害。
晓白兄弟,这个面子你一定要给我,放雷先生一马。
如果你不答应,那么就是与我皮某人作对,我皮某人在s市的势力怎么样,我想你是清楚的,就算你十个陆晓白也斗不过我!
”
陆晓白说:“海哥,你是在威胁我吧!
”
皮某海又露出了迷人的微笑说:“话我已经说到这儿了,你自个儿掂量掂量吧。
”
陆晓白沉吟了片刻,说:“我可以饶了他,但是冯天宇会不会饶恕他,你得问他去。
”
皮革海走到冯天宇的身边,微笑着说:“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退一步海阔天空’,雷先生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没有酿成大错,我饶了他吧?
要不这样,我叫他赔偿你一万元的精神损失费,你就别找他麻烦了,如何?
”
林若夕赶紧用肘撞了一下冯天宇,意思是说别答应他,要让坏人受到法律的处罚。
不料冯天宇却说:“我不答应都不行了;好吧,只要他赔我精神损失费,我放过他。
”
在说话的时候,他那深邃的眼眸里流露的是鄙夷与讥讽之神色。
皮革海说:“行!
这一万元精神损失费我给你,我以后再问雷彪要。
”
说罢从皮夹子里抽出一沓百元大钞数了数,然后递给冯天宇。
陆晓白把匕首从雷彪的脖子上拿开,说了一句:“算你走运!
”
冯天宇拉着林若夕的手离开了。
当他经过陆晓白的身边时,朝他投去极不信任的一瞥。
陆晓白的眼神有些慌乱,连忙把头扭到一边,不敢宇。
不明冯天宇心里想什么的林若夕连忙提醒他:“喂,你还没有感谢人家晓白呢!
”
冯天宇默不作声,拉着她大踏步离去。
陆晓白行渐远的冯天宇,目光渐渐暗淡下来,脸上交织着复杂的表情:颓丧厌恨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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