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不问,只是看着,有些事,他知道的比她想象到的要多。
“砰!”
古铜色雕花的窗子砰地阖上了,急促的呼吸声从她颤抖的身子里传了出来。
她不能死,不能!他还等着她,她不能死!
良久,直到颤抖的身子恢fu正常,她决然从飘窗沿上走了下来,一回身,对上了阎缙那双平静的眸子。
“我……我有些闷!”
她声音沙哑的开口,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心里有些摸不准,莫名地,她有些怕阎缙。原因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阎缙眉头一蹙,伸手按了两下床头上的按钮,梳妆台角落的地灯缓缓亮了,三十秒后,昏暗柔和的灯光散开在整间卧室,同一时刻,飘窗前的两层窗帘缓缓阖上。
阎缙起身下床,随手捡起仍在地上的浴袍裹上,赤着脚推门走了出去。
韩子格收回目光,踩着柔软的羊毛毯走到阎缙那侧的床边,秀眉紧蹙地看着阎缙嘻哩哈拉拾掇来的瓶瓶罐罐,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整来了,就连护发乳,滴眼液都有,他这是直接把她梳妆台上的东西一扫而来了。
她捻起滴眼液,轻轻拧开了盖子,微微仰头,一手执瓶,一手撑开眼皮,一股清冽的感觉随之在眼球里散开,微微闭眼,转动眼球,接着重复动作滴另一只眼,彼时一道身影笼罩住了她,她下意识睁开眼睛,抬眸看向阎缙,水眸中倒映着阎缙青肿的脸。
“喝点水!”
阎缙把水递了过去,伸手接过滴眼液,盖子都没拧上就放在了床头柜上。
等韩子格喝了水,他拿过水杯,转身放在电视机下的矮机上。
“不早了,睡吧!”
说话间,走到床前,躬身抱起了坐在床沿上的韩子格,绕过床尾,把人放在了床上。
他平静的心跳声,透过浴袍传至她心底,她低眉敛目,侧身躺在床上。
无声中,他从另一侧上了床,啪嗒一声,卧室的灯光慢慢柔和,直至熄灭。
夜风夹着着夜雨还在轻吼,她突然觉得旁边的男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疲不倦地敲打着奢华的窗,整整一夜,不眠不休,习惯早起的小松果从半掩着的卧室门缝里挤了进去,东看西瞧,寻了好久才从床尾上披散着的发丝找到它的女主人。
蹭地一下,它跳了上去,这里嗅嗅,那里咻咻,欢腾的不行。毛茸茸的大尾巴,时不时打在狄笙脸颊,气的狄笙连眼睛都舍不得睁开,整个人都完全缩进了被窝里。
刚摆脱了小东西,嗡嗡的铃声加震动声从床头那边传来,一遍又一遍,床上的人炸毛似的满床上匍匐,终于在铃声结束前找到了手机。
“嗯?”
她连眼皮都没撕开,嘴巴也没张,完全无意识地发出了个单音,仔细听的话,浓重香甜的呼吸声还在,整个人慵懒的趴在枕头上,小松果调皮的站在女主人的屁股上跳来跳去,白色的羊毛毯上,属于电话那头某人的枕头早已被踢下了床。
一声闷笑声通guo电话传来,他完全就能想象的到他老婆目前的形象,他从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睡觉这么能折腾,各种折腾,翻来覆去,各种伸展,睡前还能好好地躺着,只要睡着,她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肉嘟嘟的小脸整个埋进他胸口,纤细的胳膊抱着他的劲腰,修长秀美的小细腿跟灵活的蛇似的,紧紧缠绕在他双腿间,每次他都怕压坏了她,刚一拿出来,人家秀眉紧蹙的哼唧两声,寻着路线又钻了进去,整个人跟树袋熊似地缠着他。
这人的习惯养成的真可怕,他竟然因为没了老婆的‘折腾’而各种不适应,他扫了眼左手上精确无比的奢华表,现在是波兰时间晚上十点,冬至将近,两地时差大约7小时,此时京都应该是早上五点。
蹭着拖鞋他拿起杯子进了厨房,冲了杯黑咖啡坐在了窗前,闲适地看着夜景,再次开口“该起床了!”
狄笙哼哼唧唧就是不想起床,撕开眼皮,露了个缝,屋里黑漆漆的,昨晚她把厚窗帘也拉上了,阎狼不在家,她莫名地有点怕。
夹着眼瞅了瞅手机上的时间倏地炸毛了!
“才五点,你就叫我起床!”
有没有道理,才五点啊,她七点起床都不晚的。
“你昨晚的检讨书还没写完,听话,起来,去书房开电脑!我把东西发到你邮箱里了!”
感情人一大早是叫自己补‘作业’的?可昨晚睡觉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说的,他不说他帮她解决吗?
什么叫把东西她邮箱了?那东西能发吗?
“阎狼你骗我,你说你帮我解决的,你骗人!昨晚我白卖萌了……气死我了你!”
这下她算是彻底清醒了,抱着枕头气忿忿地发起了牛脾气。
什么嘛,昨儿自己一听人帮她解决问题,她一个激动下各种撒娇卖萌的手段都使上了,好哥哥,好老公,又是想人家,又是腻歪的缠着人家说话,那各种在言情小说里看到的腻歪话,卖着力气统统不要皮不要脸的说遍了,反正蒙着被子,也感觉不到害臊。
丫搞了半天,统统都是骗自己的。
“没骗你!”
阎狼脸色一暗,什么叫白卖萌了?他舒坦了一晚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