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明白。”
肖寒轻轻将地图折起,问道:“曼罗那边可有消息给伏龙山?”
“商无炀派人来告知,曼罗说短期内血奴不会有所动作。”
“那就好,我需要时间。”
“少将军若没有其他事情,属下便先走了,趁着夜黑,属下还得去一趟城外,子时要与一个同门师弟见面,他手里还有些人马,有必要时皆可调动。”
肖寒点了点头:“好,你去吧。”
阿俊身形一闪,只看见房门一开一合,屋子里便已不见了他的踪影,便好似他从未来过一样。
见阿俊如此身手,武德轩咂舌道:“这阿俊功夫如此之高,可见贤婿的武功何等了得啊。”
肖寒笑道:“岳父大人谬赞了,阿俊的武功却是丝毫不逊于小婿的。”
这一夜直到丑时冷杉才匆匆赶回了酒楼,他一进肖寒的卧房提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嘴对嘴就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肖寒翻身而起,笑道:“你是奶牛投胎的吗?”
“你才是奶牛呢。”冷杉打了个隔,“我出去一晚上磨了多少嘴皮子,一口水都没喝,一点不关心人家,还说人家是奶牛投胎,真是的。”
“好好好,玉公子不是奶牛,是英俊潇洒、威武雄壮的大公牛,行了吧?”
肖寒取了杯子来帮他斟满茶水,笑道:“此行可顺利?来,坐下说。”
冷杉取出帕子来,小指微勾,优雅地轻轻拭去嘴角的水渍,一屁股坐了下来,一双灵动的眸子难抑心中的兴奋,说道:
“我还真找对人了,我那表哥的相好,居然便是颍妃身边的侍女。”
肖寒双眉微蹙,说道:“颍妃是六皇子的母亲,要见她定然是不容易的。”
冷杉说道:“表哥说,那颍妃也是个与世无争的老实主儿,六皇子为人厚道、寡言,从不参与朋党之争,如今是授检校太保。我与表哥已经约定,让他找他那相好的跟颍妃说说,只是不知颍妃肯不肯见面了,相信很快便会有回复。”
肖寒满意地点点头,提起桌上的茶壶来递给冷杉,口中说道:
“贤弟辛苦了,再饮些茶水吧。”
冷杉直勾勾望着提在他手中的那个茶壶,露出一副不满的神情来,说道:
“你就是这样给辛苦的人奉茶的吗?”
“不然呢?你刚才不就是这样喝的吗?”肖寒言罢,扬了扬手中茶壶。
轻笑一声,忙将为他斟好的茶水端了过去,笑道:“逗你呢,早就给你倒好啦。”
冷杉“哈哈”一笑,接过一口饮下。
肖寒站起身来,负手踱步,口中喃喃道:
“要说这六皇子,虽说在众皇子中不起眼,倒也不曾听说过他有何劣迹,算得上宫中的闲云野鹤了,也因为他的与世无争,倒是极得太子信任。”
“那是自然,对太子和皇位没有任何威胁的兄弟才最让太子放心嘛。”冷杉冲口而出。
一丝苦笑自肖寒唇边划过,“六皇子如今不过十五,婧儿若真是颍妃的女儿,那婧儿便是六皇子的姐姐。”
冷杉笑道:“君昊兄原以为自己娶了神医,不曾想一不小心自己倒成了驸马爷。”
肖寒苦笑一声道:“墨然就别取笑我了,等你有了心仪的女子你才能了解我心知所想,似你玉公子这般貌若潘安又有才情的男子,指不定哪天被哪位公主相中了也未可知呀。”
“那就借您吉言了,不过,让我冷墨然日日面对皇帝的女儿,还要守着诸般皇家规矩,想来实在无趣,不如做个闲散之人来的轻松痛快。”
冷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行了,马上颠簸了几天,又忙了这一宿,我真撑不住了,这就回房睡觉去了,君昊兄也歇着吧,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
话音方落,他又打了个哈欠,转身径自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待冷杉离开,肖寒关闭了房门,缓缓走到床榻前,蹙眉沉思片刻,和衣往床上一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