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里斯的声音宛若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开,而他声音在人群中不断扩散,好似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人群!
“为自己而战!”
“为自己而战!”
一道道声音在城主府内响起,一位又一位的城民响应了他们城主的号召,一道道有力亢奋的呼喊此起彼伏,他们的声浪化作一道道浪潮,愈发高亢!
“真是位天生的演说家。”
葛雷看着塔里斯高举双手的模样,他的坚毅面容带着丝丝通红,那是由于亢奋与激动而呈现的模样。
“不过确实有用。”
塔克在一旁说道,说罢,眼底闪过一丝悲痛,看着在人群簇拥之中的塔里斯,那才是众望所归名副其实的城主吧。
“我不如他。”
塔克再度哀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而厄尔则捅了捅塔克的肩膀,说道:“兄弟,无论如何,还得向前看。”
“去夺回自己的城池,那才是男人该干的。”
说着比了个大拇指。
厄尔的欢脱性格好似影响到了塔克,他的嘴角勉强地勾起,点了点头。
格朗城这几日都处于的警戒状态,原因无他,塔里斯受到的一封封信函将一道道血淋淋的真相全部呈现给格朗城。
“你是说周边的城池都已经沦陷了?”
塔里斯的眸子看着信函中的内容,可谓是十万火急,而那传信人员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是!”
塔里斯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这几天的高强度的工作与内心的煎熬,使得这个正值壮年的城主多了几根雪白的发丝,而他揉了揉酸痛不已的眉心,一阵阵无力感传来,他的眼中甚至多了些许绝望之色。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先前还势均力敌的赫里斯防线突然会顷刻间崩塌溃败,难度这次血族之中出了什么大人物吗?
他不能理解,在如此摧枯拉朽的血族攻势下,他甚至感觉不到任何一份希望。
他强打着精神,将那些信函付之一炬,在如此关头,切不可动摇军心。
“传令下去,打起十二分精神,血族任何时候都可能攻击,而且是从任何方向。”
……
乌黑的血雾好似将整座城池笼罩进去一般,格朗城池内,人们深陷血雾沼泽一般,周遭的血红迷糊使人神情恍惚,而人们心底压抑许久的情绪也不由得开始炸裂开来,暴躁的情绪在整座格朗城内部不由得蔓延,好似一场瘟疫一般,将整座城池笼罩。
“报,今天又出现了一场暴动事件,为首之人已被镇压。”
塔里斯的眸子带着深深的倦意,格朗城内不知何时开始起,一件件暴动事件便开始毫无缘由的爆发起来,血族给予格朗城的压力太大了,无数人心底开始恐慌,开始畏惧。
“这就是血族的手段吗?”
“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却选择了这样一种最为折磨煎熬的手段。”
塔里斯也敏锐的感受到了着血雾的异常,这宛若精神药品一般的气体使他心中也升起了一bō_bō躁动的气息。
但他没有办法,血族知道人类的命门,而他们采取的方法,实在是可恨。
而就在塔里斯让那人下去之时,又一个身影闯入城主府内。
“报!血族攻城了!”
塔里斯眼中升起一抹明亮的光芒,“终于来了吗?”
格朗城外,一道道黑红的身影宛若漆黑的潮水一般,伫立在城门之外,而那漆黑血族身后,磅礴无垠的黑红血雾好似瘟疫一般,在其身边蔓延开来。
为首之人,身穿盔甲,眉目血红,锐利的眼神宛若一柄利剑打量着格朗城,他是一名侯爵。
“这就是我们任务的最后一站?”
他随手问道身边的血族,眼中尽是冷意。
“是的,大人。”
“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
身为侯爵,他并不认为这所谓的塔里斯防线有什么可以值得称道的地方,他的铁骑已经踏平了这所谓的防线,如今只留下这一座孤立的城池。
“先前亲王大人的血雾已经挥洒下去,他们城池民心早已溃散。”
那为侯爵点了点头,而他的眸子也注意到了城墙之上的身影。
塔里斯看着那身骑黑马,眉目血红的血族,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黑血侯爵,果然是你!”
“塔里斯城主,好久不见啊。”
“没想到竟然是塔里斯城主的城池,真不愧是塔里斯城主。”
“竟然能撑到现在……”
好似讥讽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而那无边的雾气再度深沉,好似吞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