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啊,可悲啊,满腹心机,尽算计别人的曹化淳曹公公竟然掉进了别人的算计中。失败啊!失败得太彻底了,连个翻身的机会也没有啊。
人家手中拿了自己的诗,除了听人家的话,还有什么好说的。最可恨的,是自己这身边这位佳人啊,原来根本不是什么良善女子,而是李鸿基花大价钱从天津卫找来的妓女。任务完成,人家杨长而去了。
可怜我们这位曹化淳曹公公就只得成了李鸿基的卧底,和田弘遇虚与委蛇。
曹化淳现在在大殿上想想这些还不寒而栗。李鸿基可不能倒啊,要是他倒了,自己的反诗也就暴露了。
他看了看崇祯,崇祯怀里有一封信。不过不是女真和李鸿基联合的信。而是女真和温体仁联合,要他暗害李鸿基的信。
曹化淳看了看崇祯,这小皇上到底信谁的话呢。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着崇祯,这情势分明对李鸿基极有利。崇祯的眼光这时又扫到温体仁身上,这人一向以孤臣自居,近来处处于李鸿基作对,女真人和他联系是真是假,还是女真想利用他。不过,此人只是一个孤臣,并无什么势大,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李鸿基造反啊。
这一算计不要紧,崇祯心里还真有点慌,如果温体仁有异心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李鸿基有异心,李鸿基最近和袁崇焕关系非常,加上了钱龙锡一直支持他,这力量太可观了,如果再加上朝鲜,外带女真,那么自己的江山真是岌岌可危了。
可是,李鸿基真提会反叛吗?难道上次大捷根本就是假的?这好像也不太可能。
他的眼光忽停在李鸿基的脸上,李鸿基直视着他,毫无一丝狡诈。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狡诈也没写脑门上啊。
见所有官员都在看他决断,而他一时又不能决断,他思虑一会,突然朝温体仁厉声喝骂道:“你们这些人,危言耸听,干扰朝政。真是可恶至极。厉声喝道:“此事着都查院,大理寺,刑部一齐审理。退朝。
崇祯退朝后不久,忽下旨,一个月后,把袁崇焕西市问斩。与此同时,一个月后,李鸿基和乐安公主成婚。
这道旨一下来,满朝惊骇,同是被状告的两个人,处理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一个和公主成婚,一个西市问斩。
大家议论纷纷,韩僙,钱龙锡等官员百般求情,无奈崇祯皇上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而田弘遇等更是气愤莫名,原以为能搬倒李鸿基,却不料,他反而越升越高了。他急匆匆坐轿来找温体仁商量。
田弘遇是温府的老熟客了,没用通报,就进了大门。家人告诉田弘遇,温大人在阴极屋呢。田弘遇一听温体仁在阴极屋,知道他一定在商量什么秘密的事。所以,他直奔阴极屋。
外面有两个丫头站在离阴极屋两十多步远的地方守着。一见田弘遇过来,两个小丫头忙大声禀报。
温体仁亲自开门迎到门口。田弘遇迈步进阴极屋,见高捷也在。三人一拱手,高捷见到田弘遇就大发牢骚道:“温大人,你说李鸿基这小子哪地方长得出奇了,皇上就瞧他顺眼。”
这话真触到田弘遇的痛脚,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大声说道:“我就不明白,皇上怎么会这么处置。皇上应该把袁崇焕和李鸿基一同斩首才对。”
温体仁见两人都气呼呼的,笑眯眯请两个入座,随手拿起一个紫砂小壶给两人倒上茶。他笑道:“都别急,喝口茶消消气。”
田弘遇正喉咙冒火,端起茶杯一钦而尽,他把茶杯用力一掼:“哼,非搬倒李鸿基不可。”
温体仁忙把茶杯收回,一边笑道:‘田大人,你可小心些,我这紫砂壶可就一把。”
田弘遇斜了他一眼道:“温大人,别个我给你送十套金的来。”
温体仁大笑道:“呵,田大人在下可是个清官哩。”
田弘遇见温体仁满脸笑容,神态轻松得不得了,他凑近温体仁的脸问道:“温大人,你可还有妙计。”
温体仁轻钦一口茶笑道:“我却没有妙计,是田大人的妙计见效了。”
“我的妙计?“田弘遇不解地看着温体仁。
温体仁瞧了瞧田弘遇,又看了看高捷,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两个大人,你们真是联明一世,糊涂一时,咱们的计策见效了。李鸿基他非死不可。”
“啊?这是怎么回事?”田弘遇和高捷一齐瞪大了眼珠子。
温体仁身子往后一仰,大椅子上仰天笑道:“皇上为什么把同是嫌疑的两个的一个问斩,一个配公主?嗯?”
田弘遇和高捷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瞧了半天,高捷试探地问道:“难道皇上同样怀疑李鸿基?既然这样,为什么把公主嫁给他?”
“是啊,是啊。”田弘遇直盯着温体仁。他不会弄错了吧。错解了皇上的意思。
温体仁坐直身子,用手在茶杯中沾着茶水划道:‘你们看,袁李两个,现在分明是一根绳上两个蚂蚱,皇上杀一个,升一个却是为何?”
“为何?”两个一齐追问。
温体仁哈哈笑道:“皇上在试逆啊!”
“试逆?“田弘遇和高捷还是没听明白。
温体仁笑道:“一代英主唐太宗尚且有过试贿的事。咱们皇上英明无比,难道不会试逆吗?
田弘遇没读过多少书,关于唐太宗试贿的事他并不知道。高捷倒是马上反应出来,他笑道:“我记起来了,想当初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