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黑再次摇头:“是我的能力……到了极限,那个地方太深、太遥远了,就算粉身碎骨也无法看清,这是天意,凡人是沒办法逆天而行的……”
激动之下,我的手指不知不觉发力,咔的一声将铅笔拗成两段,
要想弄清水下有什么,最直截了当的办法,是攻入冥想堂,亲自下水探测,可惜那样的探索途径会极度费时费力,并且也毫无成功的保证,
“真的沒办法,邵白先生或是张大师呢,他们能不能使用‘传心术’,至少给我机会尝试一下,,”丹田、膻中两处穴道同时升腾起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奇经八脉里也有一股滚滚的热浪在急速流淌着,我觉得自己像是一条置身于开水锅中的鱼,马上就要被无尽的焦虑给煮熟了,
邵黑再次摇头,彻底粉碎了我的希望,
我咬着牙长叹,无处发泄的郁闷直冲天灵盖,陡然挥动右掌,狠狠地劈在关宝铃曾经坐过的椅子上,那把坚固的楸木椅子哗啦一声碎裂开來,顿时木屑乱飞,
莲花钥匙可能与大哥杨天有关,大哥在木碗舟山脚下建造布局奇特的寻福园,其中必有深意,而莲花钥匙神奇地在海底出现,是不是又能说明,,“有人曾携带着本属于寻福园的钥匙到过海底,”
寻福园是大哥建造起來的,那尊奇怪的青铜武士雕像也是他留下來的,这不能不令我把他的探险行踪与海底的那两扇门联系起來,
“门后面是什么,海底神墓吗,还是某个不为人知的地下秘室,既然莲花钥匙插在门上,会不会……大哥就在里面,”这个疯狂的想法一经冒出头來,我立刻伸手抓住邵黑的衣领,提气大声喝问:“什么时候才可以第二次运用‘传心术’,我一定要知道那两扇门后面有什么,”
邵黑的头无力地垂着,随着我的摇动晃來晃去,
纸门被粗暴地推开,我感觉身后有人急速迫近,并且两股劲风同时袭向我的后颈、后脑,
从邵黑猛然抬头时的眼珠映像里,我看到了满脸狂怒的邵白,还有他化做“鹤嘴劲”的双手,对于大哥下落的焦虑,已经让我失去了足够的耐性,毫无闪避解释的念头,突然旋身,以邵黑的胸口为支撑点,双脚连环飞踢,正中邵白的下颌和胸口,
“嗖”的一声,同时抢进來的张百森森及时伸开双臂,推开邵白的同时,也把我的双脚余力全部化解,
“风,不要冲动,”张百森叫着,
我沒有冲动,只是眼睁睁看着即将解开的谜底被一层窗户纸挡住,心有不甘,
萧可冷走近桌边,惊骇程度比我更甚,举起那张画了一半的门扇,楞楞地凝视着,她在寻福园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少次亲手接触过那柄莲花钥匙,却不明白最大的秘密就在手边,
“风、风先生……这是、这是……”她变得结结巴巴起來,根本词不达意,
我松开手,替邵黑整了整衣领,低声致歉:“对不起,邵先生,得罪了,”然后慢慢退出房间,
大亨与萧关宝铃在另一个房间里,门沒关,我能听见她正叽叽喳喳地连笑带说,一扫平日的忧愁哀怨,
突然之间的挫败感,让我心情陷入黯淡,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儿,或者找个人,一起喝个烂醉,我记起了小來,此刻他应该潜伏在附近,跟寺僧们一起担负着警戒的任务,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相信酒精的麻醉作用会让我度过这个难眠的夜晚,暂时忘掉《诸世纪》的神秘预言、忘掉谷野神秀的冥想堂、忘掉海底世界里古怪的一切,
我腾身跃上房顶,轻轻打了声呼哨,小來应声从黑暗中闪了出來,身法依旧敏捷,毫无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