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世界树里的气息消失了。
狄娜喘着气，憎恨的看着林雷——她相信碧空之歌不可能毁灭世界树，但是可以削弱梦境的防御，然后让那些恐怖的气息进来。
那些恐怖的存在，无疑是法师的气息。
这个男孩，已经做好了对梦境发动全面战争的准备。
“你简直是疯子！”
狄娜看着林雷，原始精灵找过她很多次，却没有一个人敢如此直接的威胁她——因为他们都担心她会倒向敌人。
然而林雷却不怕。
“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为那位女王工作？”冷静下来后，狄娜询问林雷：“你必须告诉我原因，别说你没有选择，你不可能被威胁。”
林雷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意志坚定。
狄娜嫌弃的眯起了眼睛：“你告诉我真实原因，我才能相信你。”
林雷意识到，这也是狄娜答应合作的前提。
她并不信任他，如果他隐瞒自己的真意，也许她会毫不犹豫的撕毁刚才的承诺。
“……”
林雷沉默了下去。
许久之后，他再次开口：“她是我的王兄，不是坏人，我相信她，终有一天，我能让她变回来。”
“王兄？”
狄娜先是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让女王变回那个精灵王子，这是她听过的最好的笑话。
其它半神也都笑了，只有乔茜没笑——她觉得这个理由很适合林雷。
狄娜笑了许久，然后在林雷的目光中逐渐停止，表情也冷静起来：“你别跟我说你是认真的？”
林雷微微点头。
没有人能在狄娜面前说谎，尤其是现在如此脆弱的林雷。
狄娜盯着他许久，然后叹息一声。
“你不是疯子，你是笨蛋。”
她似乎明白了，林雷并不是臣服于女王，而是打算在她身边改变她。
这是要花费多少的岁月，多少努力才能做到的事情——甚至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也许比杀死女王还要难一点。
狄娜眯起眼睛，林雷的话如果不是开玩笑，那他就是这个世界最为异想天开的人了。
“你赢了。”
再次睁大眼睛，狄娜这般说道：“我跟你变一次笨蛋。”
她想看看，战争之后，女王是不是真的会被林雷改变。
他总是能带来不同的答案，一路走来，一直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