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这种人,她们这些画舫的女子终究是留不住的,所谓风场做戏自古以来便不都是如此吗?
她自是伤心,却不只是因为人走了,只是人走了便也应该有个说的过去的借口不是?
如此只是一句不知所云的话,便又算什么?
在她看来,这白衣公子演这一出便真的只是懒得寻个借口而已。
成了花魁便又不是一定要失了身子,而眠月也不是要奢求那正妻之位,花魁做个妾室,便是书香门第不也能算是一桩美谈吗?
而她此时却只能坐在梳妆台前垂泪不止,便是几个侍女听到哭声寻了进来,她便也不想管。
便是船上赔笑人,便不能难过了吗?
只是她终究不知道,她到底失去了什么,或者失去了怎样的一个机会。
……
白衣公子站在一枝柳枝之上,随着柳枝在风中飘荡。
却正是淮河边,杨柳畔,白衣似雪,如鬼如仙。
若再无知的普通人眼里,他这个白衣夜行,又飘在柳树上的,可不就是一个鬼怪模样吗?
这白衣公子看着驶向远方的画舫,口中便还是喃喃的说道“尽管长得如此之像,但她终究不是,便不知还要何年何月,才能寻到,或许是我错了?”
只是也不知他在寻些什么?
而就在此时,天际却又一道剑光闪过,一瞬直接便来到他的身前,他却立身未动,光芒散尽一柄灵剑便玄在了他的身旁。
这是师门的飞剑传书,若无重要之事,便也不会轻易动用,他却是不慌不忙的伸手从剑柄上取下一只荷包,打开荷包便看到一张纸条。
“吾徒镇岳亲启,本月十四,定州府,天下正道魁首十一家,共讨大罗法教“。
他合上纸条,双手负在身后,却不在看那画舫,只是目光却不自觉的飘向了南方。
“说不定会有很有趣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