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纤云答道。
“从我认识你开始就想着这样做？杀自己师傅。”步凡又问，带着些揶揄意味。
这次，纤云沉默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回答道。“比那可早的多了。”
听到这个回答，步凡顿时失声笑了出来。“原来如此，你一定为了那一天做了不少准备吧？”
说着，步凡抬起手，一团火焰忽然出现，将昏暗的庙宇照亮。
赤金色的火光照耀在那佛像身上，阴影和光明一瞬间有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也是你的准备之一吧？只是出了些意外，到了我的手上？”
纤云扭头看了一眼赤心焰，脸上出现了浅浅的笑意。
“是啊，准备了好久的材料，结果到最后还便宜了你这个混蛋，要不是为了活命，我早就杀了你泄愤。”
听到这话，步凡沉默了几秒。
“什么时候？”忽然，将手上的火焰收回，步凡忽然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纤云楞了一秒，接着就见步凡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又问了一句。“我说......杀你师傅，什么时候？”
“五天后。”纤云回到。
“五天后。”步凡点点头，这样的时间差不多够了。
这样想着，步凡盯着纤云的双眼，目光如炬。
“我记得自己还欠你人情，刚才你不好意思提出来，但我可不能不还，再说了......毕竟也是孤男寡女深夜会面过的人了，这里还是一个庙，我就替他发发慈悲，帮你一把。”
见步凡一点不见尊重的指着那佛像的鼻子，纤云白了步凡一眼，轻轻将他的手打了下去。
“别的就算了，这里兴许是我的出生地，给我少放肆。”
说完，纤云沉默了几秒，紧接着开口说。“放心吧，一切顺利的话，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做过什么，他的死将会成为一件意外，同样也不会有玄元宗的人去追杀你。”
听到这话，步凡的神情忽然就有些不正常了。“讲真的，如果你没有这样说的话，我应该会放心一些。”
说完，步凡也不打算在这多留了，在他即将踏出大门的前一刻，身后忽然传来一句。
“谢谢你。”
“也不知道你怎么就找上我了。”撇了下嘴角，步凡没好气的道。
同样背对步凡的纤云脸上出现一丝笑意。“没想到这些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过，希望未来任凭时间如何变化，你永远保持如今的样子吧。”
“你也是，和我第一次遇到的时候一样，遇到你准没好事，我俩看来命里犯冲。”
说罢，步凡正准备踏出最后一步，却好似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对了，我也不是没有变化，起码......我变的英俊了许多。”
感受到身后人气息的消失，纤云脸上停留的那一丝错愕最终化为无奈。
这个弟弟可真是...太自恋了，不过看在他尚且能为姐姐撑起一片天的面子上，就原谅他的自恋吧。
纤云稍微抬起头，庙外的冷风呼呼的从残破的窗户和未曾闭紧的大门吹进。
阴暗低沉的佛像散发的尽是不祥注意，透露着丝丝来自深渊的气息。
她尚且还是婴孩的时候，这佛像便不怎么好了，受损十分严重，这些年过去了，也就从不好变的更加不好了。
这件事若是能顺利过去，就再也不来了吧，她怕来的次数多了，以后的人生都会沾染上这里的不祥之气，变的越来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