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人一动,男人立马回神,手上也稍稍用力。
“你干嘛?”她原就娇气小时候也是父母手上的宝,娇养着长大,若不是那场变故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家庭幸福的小孩。
其实细想,哪怕是那件事情过后,父母依旧如此,从未对她有半分亏待。
只是,心里的某些东西变了,再努力修复,伪装的再好,也难以复原。
心上的那道疤痕,无时不刻不像梗在心里的一道坎,难以迈步。
其实,她才是个小心眼的人。
知道无宠可恃的人,被迫在一夜间学会长大,渐渐成为那个无坚不摧的祖女王。
裹,祖凝发现自己的那些小脾气,如今被榆次北养的更坏了。
“不是说要。”男人学着她刚刚的声音在她耳边重复了一遍,仿佛在提醒她,她刚刚提出了一个多么大胆又张狂的想法。
恼羞成怒,祖凝瞥了他一眼恶狠狠道:“做不做?不做你出去,我要洗澡了。”她别过头,没底气的说。
男人忽然笑得有些痞,有些撩。“怎么会?凝凝盛情邀约,却之不恭。”
这一晚,祖凝算是领教到,什么叫男人不能轻易撩拨,以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多么痛的领悟。可惜没有后悔路。
他们第一站要飞去陇原,然后从陇原机场统一坐大巴去卦台山。
路途遥远,飞机赶得是早班机。
昨晚作死的勾引,到最后两人都有点失控,以至于闹钟响起。
第一次榆次北生出一种不想起的困顿感,他挣扎着起身,祖凝不满的嘟囔了两声,翻个身拥着被子继续睡。
一夜过去,他余光瞥了一眼她身上,心里腾升出一股愧疚感来。
男人弯腰在她耳垂上亲了亲,起身将昨晚的战场打扫干净,又将篓子里的脏衣服拿出来归类分别手洗和机洗。
最好这一切,男人走向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清晨,东方的旭日从太平线缓缓升起,大片大片的光圈伴随着太阳露出头的那一刻,金灿灿的阳光顺着窗户投了进来,落在男人身上。
瞬间,柔和了五官。
做好早餐出来看了眼时间,榆次北心里计算着路程和需要腾出的时间,又检查了一遍是否有遗漏的东西,这才去叫祖凝起床。
明显还有起床气的人,捂着被子怎么也不肯动弹。
叫急了,姑娘反手就是一巴掌,气呼呼道:“榆次北,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啊?你是不是昨晚满意了这会就不管人家死活,我困着呢,别叫我。”
说完,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连空气都隔绝了。
看着胳膊上的巴掌印,男人无奈。
一想到,待会等某人彻底清醒了,肯定要怪他为什么不早点叫醒她?
左右左都是不对。
看了眼时间,他索性狠狠心,将她一会出门要穿的衣服和即将要用到化妆品都拿到了餐桌上。
拖到最后一课,再不叫人就赶不上飞机。
男人狠了狠心。
半梦半醒间的人,一脸困意的看向榆次北,满脸委屈道:“榆次北,我好困啊,我就想睡觉。”
“我知道,我知道,待会我们上飞机再睡好不好?”
路上,他给医院那边人交代一会他和祖凝直接从vip通道进去,让他们先登机。
一通兵荒马乱的早上,等到两人登机,大多数人都已经落座,
她后座挨着乔卿璇,见她坐好,小姑娘探头探脑贼兮兮的说:“凝姐,你昨晚做贼去了?怎么这么困?”
祖凝:“……”我。
想到昨晚,祖凝没忍住面上一阵通红。
她心虚的看了一眼榆次北,没说完。
见祖凝没搭腔,乔卿璇老神在在的朝着榆次北建议道:“师兄,今天要外出,怎么说昨晚也不该把人榨干啊。”
“出差,可是个体力活。”
男人回头,似笑非笑的看向乔卿璇,懒懒回她,“怎么着,你又知道了?”
“额,我也可以什么都不知道。”被警告了的小姑娘默默躲回位子里,不吱声。
“什么嘛,就知道威胁人,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换个套路,这么凶巴巴的,真不知道我凝姐看中你什么了?”
“差劲。”小姑娘躲在后面碎碎念。
祖凝笑着看了眼榆次北,撇到他手臂上的红印,想起早上半梦半醒间的作为,歉疚的低下头。
男人不在意,宽慰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没事,还能有你昨晚咬得疼吗?”果然一说完,祖凝脸不争气的红了一圈。
知道她早上没吃多少,榆次北从包里拿出一个漂亮的餐盒打开。
闻到一阵桂花的香气,祖凝眉眼俱笑,“这是什么?”
“我妈知道我们今天要出差,怕……”男人说道一半突然噤声,面色不怎么自然,“就做了一些糕点,算是在路上补充营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