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不明白,凭什么他们父子俩能一个一个的娶,玄女只下嫁了凤允婼,就得遭受千万年的囚禁之苦。
后来听张鹜与她分说后,晓得了!原来金辰尊神是嫌弃凤允婼是人族,更是嫌弃他们的小主子半人半妖毫无神息。
大鵹听了很是愤怒,难道这就是他们宫妃满苑的理由了,简直强词夺理!
自混沌之后,世间生灵谁人不知,那神族是由天所生,万物灵息所养,岂是他金辰想繁衍便能繁衍出的?为自己的滥情找理由,还找的如此理直气壮,冠冕堂皇,简直岂有此理!
是以,大鵹一听天族的那些泼皮,现下都敢招惹到三柯氏来了,立时便炸了毛。
“小老儿不知,只知那两位仙者相貌皆是不凡,一位银发锦衣,一位墨发绿衣,两位仙者的仙息颇为纯正,灵息所过之处万物皆醒。”厘幻山回想着当初感受到的那抹灵息,努力将它描述的更细致些。
“银发锦衣?”大鵹眼神唰的一下射向了厘幻山,寒声问道,“你莫不是要同本君说,是这位银发锦衣的尊者,打了你家孙女的招亲擂?”
厘幻山一听大鵹口吻骤变,心知不妙,同时也察觉到那两位公子的身份可能比他想的还要尊贵些,大概容不得他如此编排,忙老老实实战战兢兢的答道,“仙君误会了,那位银发公子一直从旁观战,从未插手擂台之事,打下招亲擂的是另外一位,那位墨发绿衣的仙者。”
大鵹听了这话,那冷凝的神色方才缓和了些,一手托起了腮沉思片刻道,“你且与本君说说,这位仙者是如何打下你家孙女的招亲擂的。”
厘幻山朝大鵹重重一叩拜后,方才说道,“那日小老儿为孙女在族中摆招亲擂,并立下誓言,当日赢得擂台的男儿立时便可与吾孙成亲,凡是尚未婚配的精壮男儿皆可应擂。”
顿了顿,见大鵹对此并无疑问后,方才接着又道,“那日前来应擂的青年足有十多个,从辰时一直激战到正午,眼看就要落定之时,那位绿衣仙者突然甩过两道灵息,将场中两位勇士的武器全缴了,后便稳稳的落在了擂台之上。”
“这位仙者相貌不凡,修为了得,以一敌二毫不费力的赢了招亲擂,小老儿甚是欣喜,欲将吾孙托付与他,谁成想,当小老儿询问他家住何处,隶属哪族时,这位仙者却说他不能迎娶吾孙。”
“既是不能迎娶为何要来打擂,既赢了擂为何又不娶,岂非是欺我族中无人,故意来羞辱吾孙,毁吾孙的清白?还望仙君为吾族,为吾孙主持公道,讨回一个说法!”说完又是重重一拜。
大鵹面色略有些犹疑的问道,“许是这位公子并不知你族中在摆招亲擂?”
这两人是谁,大鵹一听便知,先说外貌一银发一绿衣,再说那能唤醒万物的灵息,便也只有神息了!
若方才这厘老头敢说是那位银发公子打了他家的招亲擂,她登时便会一把火将他烧成灰烬,全了他污蔑尊神的胆气,可若是杜衡少尊,那便不好说了。
那位少尊向来是个没章法的,敢私放天族王孙,敢公然下三尊的脸面法台之上开溜,敢把无上天的凶兽放出来练手,敢冒大不讳与贬下凡尘的妣修交友,如此一比,擅入别家的招亲擂这点小事就不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