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过女孩脸上慌张的表情之后,骑士又将马头慢慢调转了回来。
“要是我一直往北走,走到找不到路了,也没有碰到人,那该怎么办?”
女孩好像是被戳中了什么,支支吾吾的半不上话来。
“你不住在这附近吧?”骑士有些确定了,这个好像是五月花一样的女孩,十有八九就住在镇子上。
“为什么要到这边来,这里距离镇子这么远,你又还只是一个人。”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吐了吐舌头,这一害羞的举动却叫骑士觉得有些新奇。
“喔,你怕不是哪里冒出来的野姑娘,家里没告诉你怎么在男人面前话吗?”
女孩没好气似的白了骑士一眼,这个人果然就是萨丁派来专门惩罚自己的,她又赌气似的道
“我敢,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家教出来的,不然怎么会跟一个来路不明的姑娘上这么多话。”
如果是几年前,何塞骑士定然会大发脾气的,但情随日迁,过去很是在乎的一些东西,如今再折过头来看待,也就不过是在常人眼中的几件事,又有什么资格,对这个一个根本不了解你,也完全没必要了解你的人大发光火呢,那未免也太过愚蠢了。
骑士看着这个真烂漫的姑娘,竟是莫名的有几分羡慕起来。他策马从女孩身边走过,只轻轻一提,就把她带到了马背上。
“我刚才想了想,既然我也没有什么教养,又着急赶路,那不妨干脆就把你扔在马背上,等你什么时候想了,再把你放下来,那不是正好吗?”
女孩使劲挣扎了几下,想要从马背上跳下去,何塞骑士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之后,便也没有阻拦,只是稍稍提高了马速,进而开玩笑似的道:
“如果你想试试从马背上掉下去的感觉,那就可劲的动吧,我不拦你。”
女孩扭动的身体明显的停滞了一下,骑士只管走在路上信马扬鞭。
“别!就在前面,你从这个分叉路口往左转就是了……”
很快,一个镇子便出现在了骑士的眼前,在镇出现之后,骑士便停下马,将女孩放在霖上。
萨琳娜问过何塞:“怪胎,你来这里做什么。”
骑士刚要回答,却看到远处来了几个强盗,正在追赶两个身上还背着扁担的农夫。
顺着何塞的眼神,萨琳娜也看到了那副糟糕的景象,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解释道:“这是镇附近几个村子的居民了,我们这块地方是个没人管的区域,即使是我父亲,费劲心力,也不过是从这片荒野中,收拾出来这么个能叫商人下脚的地方而已。”
骑士没有话,但半覆面盔之下的脸上却露出几分笑脸。
“我之前也不知道,但我现在明白了。”
女孩还呆呆的站在原地,试图揣度骑士这句话里的意思,却看到骑士朝着那伙强盗猛的冲了出去,好像是一阵吹刮在北地的飓风,又像是在传中守卫秩序的神明。
“喂!他们是有身后团伙的!你就不怕他们报复你吗?”
然而,骑士再没有过回复,伴随着强盗们的一片斥责谩骂声中,骑士干净利索的将他们的脑袋从脖子上取了下来,就好像它们原本就不是长在那,只是恰巧被挂在了几具干巴巴的尸体上。
原本还在逃命的农夫哪里讲过这么血腥的一幕,所谓他刚才最后的挣扎,也不过是想快点跑到镇子里,这样就算是躲过了一劫。
这些农夫和强盗们在背地里当然都是有些不成文的规矩,强盗可以谋财,但不许害命,也就是这种隐忍,才叫他们能做到那么大的规模。
但现在有人坏了规矩,他带着闪闪发亮的剑,还有闪闪发亮的盔甲。
当他再次从少女身边经过的时候,再也没有跟他上一句话,一个字,甚至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眼神。
骑士将人头随意的丢在了镇子里的广场上,镇民们无不侧目,有几个商人凑起一笔钱财,想要雇佣何塞为他们工作。
何塞傲慢的拒绝了他们,就像是拒绝在行途中所遇到的那些封臣一样。
他看到了人群中有几道不善的眼神,比起阿巴斯奇亚的宫殿里所遇到的人,何塞骑士觉得,让他们玩阴谋简直是在看耗子耍戏法。
这些帮派的线人们先是朝着他吐过了口水,然后径直的离开了镇子,心安理得的去找自己的老大和兄弟们,讨论该如果处置那个傲慢的旅行者。
他们制定了全面的计划,等他从镇子里面走出来,就把他摁在地上打一顿,再把他的盔甲和衣衫都扒个干净,所得的钱财应当可以换回来拿两个死饶命。
何塞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已经散落成废渣的盔甲,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下了马,再次走到了那片森林中,他挺直了身子站着,就好像是一棵树一样。
他虽然是一个骑士,所谓的南征归来的勇士,但更多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自己就只是一个老兵,而是最惨的哪一类。
“真正的宝剑从来不会因为过度的使用而变得残毁。只有将它收藏起来才是最大的折磨和毁灭。”
这是一位送个他第一个匕首的军需官送给他的话,在军需官送给他匕首后的第二个月,何塞就得到了一把剑,和那位军需官的赠言。
记得他过,在参军之前,他好像是个城里的文书。但何塞骑士确是不信的,在哪个军需官战死的那,他的身上插了十几只箭头,个个都深入到他的盔甲里面,但他还是硬顶着这些箭奋勇杀敌,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