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你是开铁匠铺的吧?”苏景晨的棒棒糖掉在地上。
上泉信刚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老夫这些年在铁匠铺隐居?算了,这不重要,反正你马上也要输了。”
“三刀流,米字斩!”上泉信刚轻喝一声,三道剑气组合成一个“米”字。但很快,米字消散,变成一个个微小的剑气,遍布在空气之中。
很显然,这是一道无差别攻击,目的就是为了让苏景晨的“忍术”无所遁形。
“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了。”
苏景晨很认真地抬手,拔剑,然后一道惊天动地的剑气横亘在天地之间。跟这道剑气比起来,上泉信刚的那些剑气只能说是垃圾。
“我败了。”上泉信刚满脸羞愧地跪在地上,语气中充满着颓然。
“怎么可能?那可是曾经和武圣柳生马旦比肩的狠人啊,怎么可能连这个华夏人的一招也接不住?”
上泉信刚起身,一言不发,连掉落外地的剑也懒得捡了。练剑数十载,本以为天下无敌。没想到,却连一个初出茅庐的华夏小子也打不过。甚至,连他一招也接不住。
这剑,不要也罢。这功,不练也罢。
“上泉信刚大人,您去哪里?”
仍然有很多人不死心,渴望上泉信刚能说出一个失败的理由,哪怕那只是一个借口。
“回家,打铁。”上泉信刚突然大笑三声,整个人瞬间变得不一样了。这些年来,被柳生马旦,或者说被他自己加上的枷锁,终干解开了。
“恭喜了!”苏景晨的声音被他用内力远远送出。
“多谢了!”上泉信刚转身向苏景晨鞠了一躬,然后离去。
众人愕然。此战明明败得那么狼狈,又何喜之有?
只有苏景晨知道,这个叫上泉信刚的剑客虽然败给了自己,却羸了自我。他多年来的心结一解,在站起来的那一刻就已然发生蜕变,成为一个真正的极道强者。
上泉信刚走了,可生活还要继续。苏景晨领着静香去烧烤店大吃了一顿,算是为他践行。
此刻的他并没有想到,这次一招击败东瀛第一剑客为整个东瀛掀起了多么大的风浪。
第二天,东瀛三棱集团老总武藤雄通过各种社交媒体发布了一条消息:战胜苏景晨者,奖励1亿东瀛币。请武圣柳生马旦出山者,奖励5000万东瀛币。提供柳生马旦行踪者,奖励1000万东瀛币。
衡滨是一座很美的海边城市,风景并不逊色于华夏的山亚。这两天,前来挑战苏景晨的人突然暴増了十倍不止,连宽阔的衡滨国际大厦都容纳不了这么多人了。
为了照顾民众的情绪,又不至于发生严重的治安事件,衡滨guan方特意找了个能同时容纳4万人的体育场出来,专门用干挑战苏景晨。
好在有圆子的存在,苏景晨不需要每天都应对这些发疯一样的东*人,而且还能大赚一笔。
走在衡滨的海边,苏景晨思绪万千。在华夏,还有太多棘手的事情等待着他回去处理。如今他既已晋级先天,和苏海、楚翘城的账,也该清算清算了。
突然,一个垂钓的老人映入他的眼帘。令人奇怪的是,那老人手中的鱼竿并没有鱼钩。不仅没有鱼钩,甚至连鱼线都没有。
“这是在效仿姜太公钓鱼?可我也不是周文王啊。”苏景晨心中暗自腹诽道。
那老人头不动,眼不抬:“来了?”
“你认得我?”苏景晨大感意外。他可以肯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老者。
老者依然稳坐钓鱼台:“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老先生还会说华夏语?”
在异国他乡,遇到一个说华夏语的人,苏景晨顿时倍感亲切。
“是的,我的妻子是华夏人。不过,她已经过世好久了。”老者看向一望无际的大海,有些伤感。
苏景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老者,只能简单说了句:“老先生节哀。”
“年轻人,你说,世人为什么要练武?”老者突然出声道。
苏景晨不假思索:“当然是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一切。”
老者的语气变得柔和,指了指身边的一块巨石,示意苏景晨坐下。苏景晨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去。
“看来你曾失去过什么。你是不是一直在想,如果当时实力足够强,就不会失去了?”
苏景晨悚然一惊,这个老者居然单单从一句话就猜到了他的一些经历和想法,当真可畏可怖。
“你不用急着反驳我。有些东西不该是你的,即便是强求,也没有用。是你的,别人抢也抢不走。”
“我不懂老先生到底什么意思。”
老者那深不可测,看穿一切的样子让苏景晨感到不安,他不想再继续这样打哑谜了。
“什么意思?你这次来东瀛,不就是为了来抢老夫的人参和何首乌的么?”老者将鱼竿一提,一条十余斤重的大鱼就这样被他凌空提了起来。
“连鱼线都没有,怎么能钓上来鱼?难道遇见神仙了不成?”苏景晨心中暗道。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那鱼竿下面有一根透明的细线。“内力成丝!先天之境!你是东瀛武圣,柳生马旦?”
武者修炼到先天境界,除了内力生生不息之外,还能让内力离体。像柳生马旦这样内力成丝,显然已经突破先天不短的时间了。
“反应真慢。小子,我的东西可不是白拿的。”
“晚辈取那两样东西也是为了拿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