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挂断了电话,但是我仍然惦记着家里头的事情,总觉得这事儿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只可惜我如今分身乏术,否则也能尽快过去看看。
一直等到三天以后,将他身体里的邪气驱逐了十之八九之后,大师的那位徒弟才悠悠醒传,看着大师已经老去的脸庞,他很是惊讶,随后潸然落泪。
大师也有些情绪失控,在脸上擦了两下之后才感慨的拍着他的肩膀说:“过去的事儿都不提了,你能回来就是好事,走的时候还是一个小伙子呢,现在都成了中年人了。”
我敏锐的察觉到大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大师这样一个作为师父的,对于走失数年的徒弟仍然有这样的感情。
可想而知,爷爷在失去父亲时,又该是何等心焦,只可惜有我这个孙子在后头拖后腿,爷爷未能去找寻父亲的踪迹。
不知道父亲的行踪,我总是亏欠爷爷的,于是我只能打破此时温情的气氛,直截了当的开口询问。
“当初我父亲是同您一块儿出去的,那邪祟也说您是为了保护我父亲才被他扣留下来,后来我父亲去向哪里?或者之前有否与您说过那些未来的打算呢?”
听了我的疑问,他纳闷的摇头,随后又算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询问大师:“师傅,这就是杨大哥的孩子?”
大师肯定的点了点头,听见这话之后,他对我的态度更加友好了,很抱歉的跟我说。
“出现了这样的事,也是我最不想看见的,只可惜我能力有限,现在已经不记得当初杨大哥同我说过什么,只是听说他一心想要去复活一个女人。”
“杨大哥拿走引魂灯也是这个意思,那女人似乎已经魂飞魄散了,所以杨大哥才不得不选择这个方法。”
听了他的话,我感激的对他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这里。
听见这些叙述,我心里头大概已经明白了,我让父亲如此惦记的女人,当然不会是别人,正是母亲。
虽然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但是父亲与母亲两人情深意重,肯定不可能再有什么别的情人。
而且按照那次我所了解到的事情,父亲和母亲彻底离散,就是在预示到母亲死后会化为煞星的时候。
这样也就同样符合了另一个标准,母亲为了避免化煞,所以才魂飞魄散,父亲为了救活母亲,才选择用这样歪门邪道的方法。
这就是我对这事情所了解到的一切,母亲现在不知道情况如何?就算是拿到引魂灯也未必就能在短时间内集齐母亲的灵魂,甚至魂飞魄散的可能更大,母亲恐怕再不会回来,父亲也只是白忙一场。
不过对于这些事情,我并没有深思,而是任由父亲去决定,他的爱人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做决定了。
在确保此事已经没有什么变动之后,我主动跟大师提出了告辞,大师对于这样的结果也很诧异。
他似乎笃定了父亲和他的徒弟当年应该是遇难了,没想到如今两人一个回到身边,另一个却仍然没有踪影,悲喜对比之下,他自然是可怜我的。
不过我也并不需要这些安慰,没有消息,也是最好的消息,或许让爷爷留有一点希望,是对爷爷这个老人更好的事情。
为了避免家里的事情更加难搞,我跟大师简单的告别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坐上回程的飞机,柳白雪这才想起自己之前私自跑出来的结果,有些后怕的跟我说:“小刀哥哥,你能不能帮我跟姐姐好好说说情?我这次是真的有事,又不是单纯为了玩,你别让姐姐跟我生气了。”
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过无数遍,当然不会相信这小妮子平素就贪玩,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是正常的,我才不信呢。
更何况冒冒然出门,自然应当受到一些处罚,这一点没有哪个孩子能幸免,更别说是本身就比普通通人更加容易招惹邪祟的柳白雪了。
看着我冷着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柳白雪嫌弃的撇了撇嘴,随后也不强求。
下了飞机之后,她立刻扑到了正在门口等待的柳白韵怀中,声音娇软的跟姐姐发痴:“姐姐,我还以为你也会跟着来呢,哪知道我们两个这么没有默契啊!”
柳白韵已经被气坏了,没有心思管这个小姑娘的情绪,一把就夺过了她的手机,随后气哼哼的说:“既然你不听话,以后也就不用出门了,你的手机我扣留下来了,还有你的身份证件,全都不许随时带在身上了,要用的时候跟我来取。”
听了这句话,一贯作威作福的柳白雪也终于顶不住了,赶紧连声哀求:“好姐姐,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还不行?”
尽管她百般求饶,可是柳白韵却没有任何宽容的意味,反而冷着脸,继续僵持着。
无奈之下,我也只好站出来劝说:“人回来就好,也不用多想了,咱们现在不是没事吗?”
柳白韵没好气的白了我们两个一眼,随后带着我们到门外坐了车。
这一趟出门或许是有备而来,她老早准备了我那辆宽敞的老破小,我们几个坐上了我的这辆车,随后她才一脸忧心的跟我说。
“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过没有?到底要怎么办才好?现在恐怕已经有不少人把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你不能假装这些事儿都没发生。”
我纳闷的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说法?
她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生气的说:“你还不知道呀,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