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寒看鲛王如此作为,迅速拔出剑来欲与这鲛王决一死战,不想鲛王只是伸出手来轻轻一挥,一条长长的绡丝便缚住了魏寒的腰身,继而把他的手以及手中的宝剑也缚在了其中,令他一时间再也动弹不得。
鲛王做完这些动作,眼神轻飘飘地看向苏蓁蓁:“你不会也想袭击本王吧!”话音未落,另一条绡丝便自他另一手中探出,像蜘蛛吐丝一般快速缚住苏蓁蓁的腰身。
“王,对我等小辈,你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真真是浪费了这上好的绡丝……”苏蓁蓁嘴里依旧是一副欠揍的说辞。
那鲛王被她气得此时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了,一甩长长的披帛,一个转身背身而立,不想再看他二人一眼。
两个人很快被押入了鲛人族的大牢之中,他们身上的绡丝极为柔韧,却没有人帮他们解开,任由他们被包得像是两个粽子一般,徒劳挣扎。
进到牢中,魏寒试图翻转刀背,去切割那柔韧的绡丝,然而那绡丝碰到锋利的刀刃之上,却未见分毫松动,想将其割断更是没有可能。
看挣脱无望,忍耐了半天的冷面王爷终于开口道:“蓁蓁,你明知道他是块顽石,又何必跟他讲那么多,还要故意激怒他,你可真是……”
魏寒素来腹黑毒舌,可是自从他把苏蓁蓁放在心上,便极少这般责怪于她,今天他是实在忍不住了,才不由出声责备。
苏蓁蓁却不以为意,大大的眼睛骨碌碌转了几下,眸中更是流光溢彩,十分活泼灵动。
她继而眯眼微笑,答非所问地道:“公子,你信不信这鲛王明天即会回心转意,咱们两个不但不会掉脑袋,平安离去,甚至还能受到他的热情款待。你要不信我,咱们可以打赌!”
苏蓁蓁暂时不打算让别人知道魏寒的真实身份,便故意对他以公子相称。
这要换做是别人,魏寒一定会开口讥笑她痴人说梦,不自量力。
可如今看到苏蓁蓁那一脸自信,颇有点得意眼眸流转的可爱模样,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你呀!如今咱们都成阶下囚了,你还有心思打赌!”他话虽这样说,口气中却是难掩的软懦与宠溺。
如果他们一直如此受制于这鲛王,两人会不会就此藏身此地也不一定,就让她开心些吧!
“来来来,先研究一下我们赌什么再说,人活着遇到多难的事也不必那么悲观,你说是不是?我的公子!”苏蓁蓁依旧一副心情不错的模样。
魏寒觉得真是拿她没办法,便任凭她胡闹,两人此时被关在了一个牢房中,正适合她出各种幺蛾子。
“那你听好,如果你输了,回了京城你就嫁给我!如果你赢了,你便可以选择嫁不嫁给我!”魏寒脸上挂上微笑,表情中有一丝揄揶的味道。
然而,说完这些话,他心中继而又漾上一抹苦涩:如果苏蓁蓁输了,他们二人还能有命出去吗?
苏蓁蓁砸吧砸吧下嘴巴,眨着大眼睛道:“公子,敢情无论我输还是我赢,后半生都与你撇不清关系了,你这生意做得倒是不亏!”
聪明如她,又怎么会被这臭男人给套路了。
“不行,规矩还得我定,你这也太不靠谱了!”苏蓁蓁表示十二分的抗议与不服气。
“好好,你定,那你说赌什么?”魏寒此时也是十足的好脾气,一切都听她的。
“如果我赢了,公子不但要兑现之前答应我的一个要求。还需要在回京城之后,助我走上仕途,之前的铺垫我已经做好,到时候只需要公子在未来的路途上,多多为我助力即可。”
“噢?原来我的花蝴蝶公子竟然有这般远大的志向!仕途?你可知道那是需要层层考试选拔上去的,而且自古俱是男人做官,咱们大夏朝的女官先例不多,而且真正意义上的女官是需要入宫的……”
魏寒微眯了眯眼,看苏蓁蓁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些惊喜与欣赏之色,却还有一种莫名的失落之感。
“不多又怎样?不多代表还是有先例的,我记得前朝就曾经出过一个徐姓女官,当时那人真是风头无两,比男性官员更加秉公执政……”
“清哥儿,你这话在我面前提便罢了,千万不要向别人提起!你可知正常的宫中女官只不过能够管理后宫及宫女的相关事务罢了,其自身还是属于帝王所有的……那徐姓女官只不过是个特例!”
魏寒说到此,眼神黯了黯,苏蓁蓁如果真入宫做了女官,那她便等同于他父皇后宫中的宫女或嫔妃无异了,那他们……!
想到这里魏寒眸光更加的深沉暗淡,脸上的神情一时也变得十分的阴郁难看……
想想也是,做事情之前瞻前顾后还如何成功,怀抱希望怎么说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