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知洲,却略有不同,完全是以一匹黑马的姿态闯入世人眼中。
院落中,叶知洲手握一卷书,饶是外面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他依旧在安静读者书,平静淡然。那份气度,便甩开了常人太多。
“哥哥不去看看?”他旁边的叶倾仙都是被那声音给吵的耐不住,问一句。
“看什么?每年的文考三甲都会这样,我们专心读书是为了考取功名,但并不时那功名炫耀的,这样只会止步不前。倾仙你读书认真,天资也不弱与为兄,我走以后要更加努力学习,争取明年考入三甲。绝不能因为他人的吹捧而怠慢学业。”
叶知洲嘱咐眼前清丽美艳的少女。
“我会的,哥哥。”叶倾仙点点头。“你真的回去稷下学宫吗?”
“嗯,稷下学宫学术举世无双,天下修行者无论武夫还是文士,谁不想去,这是继续深造,追求更高文学品阶的最佳之路,当然不能错过。只是我走以后,爹和娘就交给你照顾了。”
“哥哥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爹和娘的。”叶倾仙点点头,他们兄妹的家境比其学宫的其他人都要差,所以打小便很懂事乖巧。
“叶兄!”
一道声音响起,叶知洲兄妹二人四下一看,却发现一少年坐与院落的围墙之上,下一刻便是翻墙而入。正是牧离。
叶知洲见到来人并未为其无礼之举而生气,反而一笑:“牧兄可真是洒脱之人,连文院规矩都是无视。”
“哈哈,我算是半个武院弟子。”牧离笑道,人已经走到了叶知洲兄妹二人面前,坐了下来。
“这不听闻叶兄考了文考第一,我可是快马加鞭的跑来了学宫,就为了向叶兄道贺,免得迟了见不到。”
牧离说着不忘指指院外的那群大叫声。叶倾仙都是一笑,这位牧公子,倒是颇为独立特行,很是有趣。
“哈哈,那边谢过牧兄,不知今日可否再与在下对对诗文,我听说再过三四天你就要去沂州中寰的洞天福地修行一个月,而我也就要离开沂州,前往中土神州修行了。”
“哈哈,必然。”牧离笑道,虽然与叶知洲只认识了一天,但其才学,令他甚是钦佩,已然视为好友。对于这最后的几日时光,自然要珍惜。
“那牧兄先请!”叶知洲伸手做一请姿。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牧离笑着说完请叶知洲。
叶知洲亦是一笑,接了上去。“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楼高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牧离再接。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叶知洲接。
“海水梦悠悠,君愁亦我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牧离接完豪笑。
“哈哈哈哈。”叶知洲也是大笑,他的名字,便是出于这最后两句,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西洲曲很美。”牧离道。
“是啊……”
一旁的叶倾仙也为二人相知相惜而开心,这两个人,似乎注定就是要成为兄弟。
“离离原上草,我是放牧人。”叶知洲又笑道。
“哈哈,牧兄此解甚妙。”牧离闻言哭笑不得,实在是山鬼想不出关于牧离这两个字的诗词呀。
“……”
随后两人继续对了两三个时辰的古寺词甚至于古典经文,聊的不亦乐乎,只叹相逢恨晚。而叶倾仙,则在一旁为二人甜茶倒水。虽不多言,但心情也不错。
不说别的,她眼前的二人,皆是饱读诗书的才子,光这一点,就足以令她钦佩。
“叶兄已至三品文士,未来前往稷下学宫必然前途坦荡,牧离要再恭贺一句。”
“牧兄过谦,你也成为了一品文士,名满沂州,且武学修行亦是惊人,打入今年武会一重天三甲,知洲也是佩服不已。”二人来了一段商业互吹。
“来日牧离自会前往京城,叶兄莫要向往。”又是黄昏了,离别时分,牧离笑道。
“哈哈,岂会,来日中土再聚,当于牧兄一醉方休!”叶知洲道,很是诚恳,他也早已将牧离视为了知心挚友。这便是性格上的相合吧。
“如此,便提前祝叶兄一路顺风,前程似锦!”牧离将手中茶一饮而下,作为礼节,同时拿出了一卷书,那是牧府藏经阁的古老文学经书,算是礼物。
“叶兄莫要推辞,我知道对于你来说,金银钱财这些俗物,未来必不会缺,也不会在意。”
“哈哈,知我心者非牧离兄弟也。也祝牧兄前程锦绣,文武大成!”叶知洲大方收了下来,并未矫情推辞。
“好,那么来日再见!”牧离知道,今日一见,他与叶知洲之上要过多年,才能再聚。心中也颇为不爽,张开了怀抱。
“来日再见!”
叶知洲笑着相拥,许下一诺。
随后,牧离翻墙出去,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