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谎顿时陷入沉思:“我想或许是某些制蛊之人依据血棂研制而来的新物种,具体的我并未见过,也并无所知了。”
说到这里,容谎脸上便不由地泛起几许惭愧,许是觉得自己最终也未曾帮上陆璇的忙吧。
陆璇一眼看出容谎的心思,连忙上前朝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表兄今日所为已然帮了大忙,天色也不早了,表兄昨夜想必也未休息好,今日便早些回房吧。”
见陆璇对待容谎如此温柔体贴的模样,某人心中的醋坛子顿时翻了一地。
容谎点头答应,陆璇方才推着他走到顾桓礼面前:“殿下,那下官便先送表兄回房了。”
语罢,顾桓礼沉默不语,倒是比陆璇更早一步离开。
瞧他这副吃错药一般没来由的脾气,陆璇顿时一怔,转而念及他的脾性一向便是阴晴不定,她也便没什么可放在心上的,随即送容谎回房。
彼时,派去寻找叶流风的人前来禀报:“属下无能,叶神医来去无踪,属下等人遍寻无果,请殿下责罚。”
原本叶流风便是顾桓礼拿来以防万一的,他向来闲云野鹤、神龙见首不见尾,顾桓礼自打结识他第一天便已了然于心,寻他不得也倒没什么可怪罪的。
顾桓礼随即摆摆手,暗卫这才退下。
见自家殿下满目不悦,秦魍站在一旁连忙出言劝慰:“殿下不必担忧,属下看容公子博学多才,或许他当真能查清此事。”
容谎的本事顾桓礼看在眼里,心中自然已有定论,只是此案前后涉及两种古怪稀有之物,他实在不得不多心。
沉默良久,顾桓礼方才开口:“秦魍,传书给绾魅,叫她暗中查探江湖上炼蛊之人,尤其是江南城中,查到速速来报。”
秦魍领命,随即将顾桓礼口谕亲传给绾魅。
绾魅本就是混迹江湖之人,早年间受恩于顾桓礼方才对他效忠。
顾桓礼念她并非笼中燕雀,便任她依照自己的方式而活,随时听命行事即可。
绾魅早年间将自己亲手培育的赤鹰赠与过顾桓礼一只,此赤鹰日行近万里、又可识途认人,实在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宝物。
此番时间紧迫,顾桓礼便是以赤鹰传讯,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已送至绾魅之手。
严密部署好,顾桓礼方才暂时放下对容谎的不满,以大局为重地朝着他与陆璇那边过去。
还真未叫顾桓礼失望,他忙前忙后地安排了这么久,过来时陆璇竟还在容谎屋里。
顾桓礼止不住攥了攥拳头,最终还是强忍下来。
“殿下?”见顾桓礼破天荒地主动到容谎房间,陆璇不由地诧异:“殿下怎么来了?”
顾桓礼也不理会陆璇,只径直朝着容谎走过来:“你确定致使那只鹿骤然毙命的当真是从未被世人所知的新物种?”
容谎闻言一怔,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在下虽不敢自称学富五车,可从古至今所有奇闻异事都略知一二,此种蛊虫看似血棂,实则不然,想来是有人在试图研制与血棂相似之物,只是目的如何……在下便不得而知了。”
见容谎所言有理有据,且顾桓礼对他的才能也确实颇有几分认可,只好暂且听信他所言:“本王便依你之见前去查证,只是此事或许另有蹊跷。”
“另有蹊跷?”陆璇诧异,整件事情已经够扑朔迷离的了。
只见顾桓礼目露诡谲:“恐怕还要请那位医仙代为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