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与娉婷一同进京后直奔宰相府,这里高门大院,但是对于周启来说,进来就是易如反掌,因为他知道这里所有的巡逻情况,也清楚所有地理位置。许丞相从宫中回来,打算到书房休息片刻,一进门就见周启倚在椅子上,一只脚还翘着,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许丞相虽然吃惊,还是悠然说道:“看你,坐没个坐像,叫你父皇看见了,不知要怎么罚你。”
“外公,您知道我要回来呀?”
许丞相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我派去保护你的人已经月余没有消息了,我想着你也许会派人回来,没想到你自己回来了。说吧,出了什么事了?”
“他死了。”周启说着将脚放下来,端端正正坐好。
许丞相楞了一下,“何人所为?”
“外公知道一个叫刘伯全的人吗?”
“为何突然提起他呢?”
“他是真的起兵造反吗?”
“这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刘伯全拥兵自重,不奉诏令,被定了谋反罪满门抄斩。”
“他有一个儿子叫刘四今,在徽州落草为寇,后来他的寨子被我剿灭了,他到徽州城来找我报仇,可是不知道为何他竟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外公可有线索?”
许丞相吃了一惊,“知道你真实身份?这个人现在何处?”
“被我捉了,交给李博审理了。”
“他可说出背后之人?”
“没有,我看李博也未必问的出。”
“他会是三皇子的人吗?”
“应该不会,我觉得要是三哥的人,定不会只派一人,我这一路上只遇到他的袭击,所以我想应该不会是三哥的人。”
“哈哈哈哈。”
“外公?”
“五皇子,以前我一说为难你的是三皇子的人,你就不耐烦,也不愿意听,如今倒是明白三皇子不是什么好人了,好好好,这徽州你没有白去。”
周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抿抿嘴不说话。
“五皇子,三皇子进来在朝上动作频繁,你能看清他的狼子野心是好事。”
“外公,我父皇就这么纵容三哥吗?”
“登高跌重,他若能醒悟,也能助你开创大周盛世,若不能,你父皇也不会容他,你不必太担心。”
“哈哈,外公,以前你竟说叫我小心三皇子,怎的现在他如日中天,您倒不担心了。”
许丞相看着周启神秘一笑,“其实告诉你也没有什么。”
“怎么了?”
“过两个月你也就回京了,徽州的事情要尽快处理好。”
“过两个月?外公此言何意?当初我与父皇约定的是一年之期。”
许丞相想了想,“外公觉得你是大人了,所以想着告诉你也无妨。五皇子,你可知西凉以北有一广袤土地,名曰回纥。
”
“倒是听说过,听说回纥国土与我大周相差无几,民风剽悍,外公为何突然说起。”
“一年前,回纥派使前来,表示愿意出嫁公主来我朝,与我朝共结秦晋之好。我已经向皇上上书,将由你迎娶回纥公主,到时候你有了我们许家和回纥两个后盾,定能成功入主东宫。”
周启简直想翻白眼,“外公,我爹就不能有点新鲜事吗?他这边嫁女儿,那边娶儿媳妇呀?”
“不要胡说。”
“外公,咱们为了不跟西凉打战才嫁公主,他们回纥与我朝又不接壤,为何愿意出嫁公主?”
许丞相盯着周启,坚定说道:“共伐西凉。”
“共伐西凉?那,那娉婷是不是可以不出嫁了。”
许丞相摇摇头,“皇上的意思是在六公主的婚然当日,趁着西凉举国欢庆,与回纥联手共灭西凉。”
周启腾地站起来,“那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娉婷的处境?”
许丞相也站了起来,双手一抱拳,肃穆说道:“五皇子,为了大周,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谁也不能独善其身?外公,大周上下多少好男儿,你们却叫一个女人去探狼窝!她可是您的亲外孙,是我父皇的亲生女儿。”说完,周启转身就走,许丞相拦住去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大队人马已经调动,兵士粮草都已准备。若不是趁着公主出嫁之际,这么大规模的调动还无法掩人耳目,六公主,大周会永远记得她的功勋。”
“外公!”
“五皇子!你在徽州也该知道,治理一州都处处受限,治理一个国家更是难上加难,西凉近来国力强盛,若不早早动手,将来必成大周之患,牺牲一人救千万人,值!”
周启一把将许丞相推开,“我不能叫娉婷去送死!”周启急急从相府出来,一路往宫门而去,突然在路上撞到一个人。
“滚开!”周启也不看是谁,一把将人推开。
“嘿,我说……哎,周大人?我可找到你了。”
“吴怡?”
吴怡一把保住周启的胳膊,“周大人,真是巧啊,你看老天爷都帮我。”
周启没空与吴怡掰扯,“给我撒手,我有急事。”
吴怡非但没撒手,身子也贴了上来,“那可不行,你得带我回徽州。”
周启想抽身,吴怡就像狗皮膏药一样不撒手,周启无奈,“成成成,你赶紧,你先帮我办件事,办成了,不仅带你回徽州,还给你十两银子作为酬劳。”
“别反悔啊。”
“你要是再不快点我找别人了。”
就这样吴怡赶紧松开周启,紧赶慢赶追上娉婷。娉婷听周启说自己才是要死的那个,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