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思栩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攥紧了手,结结巴巴地开口:“外公,我......”
汪齐钟见状便一下握紧了廖思栩的手,笑着接上她的话:“我们现在都还没准备好。”
话音刚落,廖思栩却鼓起勇气反转了回答:“不,我想结婚。”
老人听完,满意地大笑了出来,“好!”
汪齐钟有些担心是廖思栩的一时错想,便着急地侧身说:“不用急着回答的,没事的。”
廖思栩想着自己这么久以来做的偏执错事,生怕再晚一秒便会畏缩,“但我不能保证汪家是否还会愿意接纳我。”
老人有些微眯起双眼,笑中也带了些意味,“怎么说?”
廖思栩鼓起勇气开口:“我做过太多错事,若是想好好生活,即便求得原谅,我也没有获得赎罪感。所以我想......”
话说到一半廖思栩又有些犹豫,但老人仿佛是看透了一切,笑着开口:“我这边没有那么多门第之见,若是齐钟心爱,我便疼爱,做你自己想做的,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犯过错?知错能改便好。”
出了门坐进车里,汪齐钟才敛起笑意,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廖思栩的手说:“外公年轻时为爱冲动过,也食了苦果。”
廖思栩有些惊讶地抬起头,颤抖着声音:“你怎么知道?我想......”话虽未挑明可两人都清楚意思。
汪齐钟看了眼手机上已经挑好的良辰吉日,笑着说:“什么时候你准备好了,我陪你去。在这之前,你先和我结婚。”
以前太年轻,总是顾着自己眼中的世界,却遗漏了全貌。慢慢地停下脚步,廖思栩才发现所有自以为认清的世态真相都不及眼前这般美好。
余生还很长,请先别失望。
另一边的江雅别苑,纪远因为怀了孕,研究室的事情也暂时告一段落,便天天闲在了家里。
樊季昀正好公司事情不多,便晚了半天去公司,趁着机会在家陪陪纪远。
纪远没事就待在阳台上画画,以至于先前颜料有些不够用。正好樊季昀在家,两个人便打算去备点放在家。
纪远走到门口看着鞋柜的好几双高跟鞋,不由得心痒痒,但低头看了眼日渐突出的小肚子,还是摇了摇头将高跟鞋全部收了起来。
樊季昀走近后,看到了鞋柜里少掉的几双鞋,一时有了想法,搂住纪远笑着问:“等会买完颜料什么的,我带你去挑几双新鞋,顺便买点宝宝的用品好不好?”
纪远一听到婴儿用品,便来了兴致,赶紧换完鞋出了门。
春天的暖阳总是很柔和,撒在两个人的肩上,映衬出了携手的背影。纪远不禁想到了初学画画时,樊季昀带她偷偷来买材料时的模样,不禁生了些好奇,将手挡在眼前,抬头问:“你说当时这些长辈为什么都反对我画画?尤其是我妈妈。”
樊季昀笑着伸手帮纪远遮住了打在脸上的太阳,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说:“上一辈的陈年旧事,我们不好过问。小脑袋天天想这么多,累不累?”
纪远只是撇了撇嘴,没再关注这件事,只是兴奋地挑了很多上次没买到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