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怎么没吃多少？”杜霄说，“是不合胃口吗？”
柳芊芊摇摇头：“不饿。”
她看着杜霄把到嘴边的你怎么能不饿咽了回去，她笑了起来：“我偶尔也会有这种时候了啦！”
杜霄摸了她的头几下：“看电影呢？”
“嗯，想找找参考，”柳芊芊说，“这次我不是去拍了一个情景喜剧吗？很奇怪的，主角写得完美无瑕。”
“这样不好吗？”杜霄是完全不懂演戏的。
“当然不好了！一个完美的主角怎么能带来剧情？”柳芊芊说，“剧情这个东西，不能是单纯的故事发展，而是要人物的成长，这个人物，就是说主角，因为观众会把自己代入到主角身上，你想，观众怎么会把自己想的那么完美？”
杜霄说：“你这么说我就理解了。”
又问：“这次的编剧是谁？”
“柏文君。”
“噢，”杜霄说，“她在业内有点名气，拍过几部电视剧口碑都不错。”
“我知道，”柳芊芊说，“我也查了，所以才觉得不太对劲儿，对了，她还是我爸的学生呢。”
“和邱先生关系也不错。”杜霄说，“之前烟波弄那事的时候，她也帮过忙。”
“啊这我倒是不知道……”
杜霄说：“邱先生那边动了不少人脉，就有柏文君这事，大概他不想让你想太多，就没细说。”
“原来是这样……”
“我也是那次调查过相关的人才知道的，”杜霄说，“柏文君的才华不错，柳叔当年也重点培养了她，她考上大学以后就出国留学，研究生也是在国外读的，都是文学和剧本相关的专业。”
柳芊芊说：“所以她更不可能犯这种错误了。”
“你说得对，除非是另有打算。”杜霄说，“如果是这样，你自己闷头在家里想是没用的，还是和编剧直接沟通一下吧。”
柳芊芊说：“也是。”
她关上了浏览器：“想通了以后，反而就饿了！”
杜霄失笑：“你啊。”
“我怎么了？”柳芊芊问，“我还挺好奇的，这次的剧本其实能看出来，艾兰就是艾甜，贺莹莹就是贺云菲，柳如月按理说就是我了，但是……我有那么假大空吗？”
“你哪有，”杜霄说，“你的人生走到现在不是一半靠船到桥头自然直，另外一半靠人格魅力吸引了狐朋狗友么？”
“等一下，前半部分我不反驳，后面怎么回事啦？”
“就是这么回事，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朋友怎么来的？靠自己的人格和真挚处的。”杜霄说，“不然我们怎么会围绕在你的身边，当然是因为和你一起相处生活很舒服，很治愈。当然现在我已经不是普通朋友了。”
“你还挺得意的。”柳芊芊笑，“我还觉得是靠老天爷呢。好几次都没出事，真是万幸。”
“这也是一点，”杜霄说，“你很难用一句话，几个词来形容，不过人都是这样的，如果我让你形容我，你怎么说？”
“帅哥。”
杜霄：“……”
柳芊芊笑了出来：“好啦，你有很成熟的部分，很精明的地方，却也有像小孩子一样的部分，虽然有的时候太谨慎，应该用谨慎这个词吗，但是也很会信任人，对自己相信的人，无所保留。嗯……确实很难只用几个词就给你下标签。”
柳芊芊说：“甚至我最近觉得，你其实没有那么恨杜衡。”
杜霄说：“你又知道了？”
柳芊芊说：“我当然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