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没让你吃饱吗?那一顿你不是吃得比猪还多?什么时候打你骂你侮辱你了?兰香实在听不下去,正要上前叫她尝尝厉害,便又被姬宓拽住,姬宓示意他们不要有动作,先听听再说。不过不得不说这小姐编瞎话的本事真不是盖的,上次在千代沐面前编瞎话,现在又当着她的面编瞎话,而且连脸都不会红一下的。
听了她接下来的话,姬宓后悔拦住了兰香,刚才就应该让她上去好好扇她几巴掌的。
只见王以蕊靠在王从仁的肩上,捏起绢帕的一角抹了抹强行挤出来的一滴眼泪,撇着嘴委屈的说:“女儿不过是与神使大人说了几句心里话,宓姐姐就发了疯样的,好像要吃了女儿一样,蕊蕊真是怕极了……”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姬宓越听越气,手中茶碗的盖子最终重重的盖回茶碗上,清脆的声响拉回了正抱在一起痛哭的父女二人。
姬宓闭上眼不看她,她真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上去掌掴王以蕊,好不容易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姬宓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冷眼望着父女二人,“编,你继续编。别的都不说了,你看看你身上这身裙子,是什么料子做的?敢说我亏待你?”
闻言,王以蕊和王从仁一同低下头看她身上的这身裙子,确实,光看衣料就知道价值不菲,别说这上面精致的刺绣。但王以蕊依旧一口咬定姬宓就是苛待了她,姬宓又问:“那你身上的伤呢?你不是说我打骂你吗?”
装可怜的女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最快说出了根本不存在的事实,她脑子飞快的转着,想出了一个自己觉得无比完美的谎言,“那还不是宓姐姐听说父亲快到了,才让人加紧做了这身衣裳,又用灵药替我医治……若不是爹爹尽快赶到,女儿恐怕就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每一声爹爹王以蕊都叫得无比柔弱可怜,真像是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女子。
姬宓不想再陪她玩了,放下手中的茶碗,负手走到王以蕊面前,她与王以蕊一样高,但气势为姬宓加分不少,直直逼得王以蕊后退了几步。待站稳了身子,姬宓才冷漠的望着她道:
“你以为你爹来了你就能自由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来人,给我把王小姐请下去,前几日的标准全部撤掉,一切从简。”
她的话让王以蕊心跟着颤了一下,在王从仁看不见的方向咬牙切齿的看着逐渐远去的姬宓,等姬宓走得完全看不见人了,下人们才围在她的身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王从仁想要阻拦,被兰香警告了一通后老实不少。
“王大人,我家小姐可没说要放王小姐走,所以还得请她在这多待几日了,我家小姐说了,你多久拿出她想要的东西,王小姐就多久离开。放心,我们不会动她一根汗毛,但我家小姐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还请大人早做决断。”说完月桂兰香头都没低一下的也没行礼就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在心中权衡利弊的王从仁。
到底是女儿重要,还是将来的荣华富贵重要。皇帝已经许他了,只要事成,从今往后,天宝上下任他选,奇珍异宝任他挑。
走之前王以蕊听到了兰香对她爹说的话,姬宓想要的是什么东西?自回到房间以后,王以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东西?能重要到要用她来交换?
这一次王从仁倒是很利索,姬宓前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脚便有下人来报,王从仁求见。
让他进来吧。
姬宓理了理衣裙坐到后花园中的凉亭里等他。
“宓小姐,您……想要什么?”
老头子你和我在这明知故问是吧?姬宓心中不悦,却也没有为难他,耐心的重复了一遍她写上的内容,“我要一份名单,上面要清楚的写着,帮助天宝皇帝孙长运的人员名字,还需要有他们所提供的是什么帮助,以及大概的资金。”
王从仁眯起双眼,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小女娃了,看上去明明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怎么眼神中不时流露出的精明,还有自身的气势,都像一个老谋深算的人,这不应该啊。
见他半天都不回话,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姬宓浑身不舒服。兰香看出她的窘迫,干咳了一声以提示王从仁。
“宓小姐,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又开始装傻了是不?
姬宓真的没工夫一天到晚的跟这父女俩耗着,她好忙的。但姬宓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明亮的双眼泛起一层水雾,“哈~~我今日也乏了,不如王大人再好好想想我的问题,慢走不送。”
说乏是装的,她的目的是想多给王从仁一点时间,毕竟能够和平解决的事情,就没必要兵戈相向是吧。
主人都已经下了逐客令了,王从仁自然是不好再待着的,站定了身子像姬宓深深拘了一礼,便目光深邃的望着她沉声叹气道:“宓小姐太聪明了,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围上来一群手里拿着武具的暗卫,以天月为首的,他的獠牙紧紧贴在王从仁的脖子上,冰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王从仁一动不敢动,手心里全是冷汗。
“哦是吗?那依王大人之见,我这些暗卫能不能保我平安无事呢?”姬宓似笑非笑的抬起头来,眼角的泪痣加之邪性的淡笑为她的脸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阳光下,姬宓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