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水来了。”
傅潇睨了一眼药师,径直接过药师手里的提壶,往杯盏里盛满水,微扶起我的上半身,“张嘴。”
我也不矫情,依言张开了嘴,小口小口的喝下,喝的小心翼翼,生怕浪费一滴。傅潇见状,唇角扬起一抹赞赏的笑意。
那药师则是惊愕的张大嘴巴,傅皇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居然为了一个伤情颇重的小姑娘而浓眉紧锁,怪事啊!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傅潇居然……居然还伺候这个姑娘喝水……?
徒然听到药师传来的心声,我不禁有些好笑,就喂我喝个水而已也能被他理解成伺候……往后的日子我可是要给他当牛做马的,他不过喂我喝水而已,有何惊奇的吗?
喝下水后不久,我才逐渐恢复了力气。身体的各处神经亦在慢慢的苏醒着。手臂能动,我就可以在空中刻字了。
“冰坨子呢?”
傅潇闻言,蓦地怔愣片刻,随即才反应过来我是在说他的侍卫子墨。
“本皇令他好生在将军府养伤。”
将军府吗?
这么说,那个冰坨子不是他的侍卫,而是他委以重任的将军?
“他的脚踝……抱歉。”
“本皇很欣赏作为女子的你,在敌人面前有着属于男人的那份英勇和果敢,那银瞳男子本皇对付起来都尚且吃力,又怎会降罪于你呢?”
“对于与龙族,蛇族,和虎族竞争洵美之位,你是怎么想的?”
“药师还愣在这里做甚,还不快让人传旨宣子墨将军觐见?”
孤身前往云山之巅找老头儿让他陪同,商量国之大事也不忘落下他,看来那个冰坨子在他的眼里还是举足轻重的。
药师恭敬退下,冰坨子也应召急忙赶来。
看着冰坨子脚步略显吃多,我内心的愧疚感不禁油然而生。
他二话不说把身体借给我,我却在他的身上添了一圈触目惊心的血洞。
我支起身,对着迎面而来的冰坨子打了个手势,让他上前来。
“坐下我给你看看伤。”
“不用。”
“我身为你主子的谋士,你的安危自然也会备受我的瞩目,而你身为猴宇国的镇国将军,所有毫厘闪失,我的罪过可就大了!难道要我日日活在谴责之中吗?”
我知道,对于像他这种冷冰冰硬邦邦的铁血男人,来硬的他绝对比你更倔……只得采取怀柔政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男女授受不亲。”
我本来就不能说话,想说话还得在空中刻字,哪里受得了他这磨叽劲儿,当下将他一把拉下坐在我的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无顾忌的拨开他脚踝处的绷带。
看见他脚踝上那一道黑紫色的伤痕。我皱了皱眉,说不上为什么,心里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怜惜。
“你们那个药师段位着实太低了,奉劝一句,换了吧。这伤用点普通的药石粉洒上无异于火上浇油,别说十天半个月好不了,甚至还会溃烂。急着,用蛇芯草捣碎成汁,加上少许药石粉,治愈效果才是上佳。”我语气平静道。
女孩家家的手握在他的脚踝处,细腻温润的掌心仿佛有魔力一样让他感到一阵陌生的战栗,温度从脚心一直往上升,最后脸颊一片燥热。
冰坨子的心声蓦地从我耳边传来,我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不经意间徒然听到他的心声,我手足无措的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视线不知道该放在哪出才好。
为了化解尴尬,我开始把自己听见傅潇说猴宇国旱灾心里的思考用手在空中刻字向他们表述出来,“洵美之位,是整个异界种族所有博学笃行,卓尔不群的人所想竞争的位置,不谋万事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要坐上洵美之位,并不单单靠那些什么通古今之便这种不着边际的信条,若能拿到一样东西,可事半功倍!”
傅潇呼吸一窒,“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