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阿彩看了井小田一眼,没出声。
井小田当即明白,刚刚一定是她处在精神游离的状态,马勤不敢轻举妄动,因此贻误了战机。
“也不知赵丹怎么样了?他是不是真的循着我的呼唤抵达了那个时空门。这一切究竟是真还是梦?”
井小田晃了晃脑袋没有再想下去,眼前最重要的是活下去,然后才有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在包阿彩的身上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个水囊上。
包阿彩看到井小田的这个动作,忙解下水囊,拧开塞子,递到井小田的嘴边。
井小田喝了几口,感觉体力恢复许多,人也回到正常状态中。
她随手解下包阿彩佩戴的火枪,道:“敌人入侵,哪有逃跑的道理,这是我们的土地,我们要保护这里的一草一木,岂容他人践踏!”
说罢,拎着枪,大步向外走去。
此时,紫阳领地最初的惊慌已经过去,人们都自觉地拿起了武器,快速跑进紫阳山里。
这些年,马勤已经把这里变成了全民皆兵的地方,领地的布置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老幼妇孺皆住在领地最里面,靠近板城的地方。
紫阳领地与北垣国交界的地方,则派了好些个有战斗经验的强壮男丁,在那里骑马放牧,注意警戒。
可惜的是,这次北垣国有备而来,趁着夜色把那些个警戒的人干掉了,抢了那些个牛羊,马匹之后,直接打到紫阳领地的腹地,这才让马勤措手不及。
井小田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时候,紫阳领地的人们已经被马勤组织起来,正有序地一批批开枪。
旷野上策马飞奔的北垣国骑兵,成了活靶子,在火枪的攻击下,不断滚落马下,在地上惨叫。
也有骑术精湛的,将身休藏在马的一侧,企图冲到人群里,进行肉博,马勤就命令人们向马开枪。
受伤的马不断倒下,那些骑兵没了马匹,只好趴在地上,躲避马勤他们猛烈的火力。
这时,井小田出现在马勤身后,马勤一见就急了,大声嚷道:“太后怎么能来这种地方,这太危险了!包阿彩,快把太后带到安全的地方。”
井小田却不慌不忙地说道:“别喊了,这波人不是马上就灭掉了吗?把他们清干净,这里不就安全了嘛!我们有的是弹药,还怕他不成!”
众人见井小田无畏无惧的样子,当即大受鼓舞,他们自觉地在井小田前面,围成人墙,舍命向扑来的敌人开火。
夜幕降临,四周慢慢黑了下来。
北垣国的军队撑不住,终于退了回去。
马勤也没敢去追,留下一些人放哨之后,仗着熟悉地形,悄悄地带着领地上的人们,撤到了地下矿道之中。
这矿道原是赵丹采金矿时留下的,井小田从什兰城回来之后,马勤就加固了这些矿道,同时,继续挖掘,终于建成了一个秘密地下通道,直通板城。
这通道就是为了防备北垣国的突袭预备下的,里面有干粮、清水、弹药等物,还有厚厚的毡子,这里平时就是仓库,战时就是秘道,想不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众人吃喝之后,将毡子铺开,就地休息,准备天明再战。
话说昨天傍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那一队骑兵,其实是北垣国此次征讨安代国的先遣军。
队伍不足千人,负责侦察开路,为大部队扫清障碍。
这些人并没有把安代国放在眼里,一路上大大咧咧就冲了过来。
他们原本是想着趁着夜色,到这边弄些个牛羊回去,给大部队的人好好吃上一顿的。
想不到却遇上如此顽强的抵抗,队伍几乎全部折损在这里。
有幸逃回去的那几个人,连滚带爬地出现在平北大元帅的面前,哭丧着脸诉说在紫阳领地的遭遇。
这个大元帅,正是北垣国皇帝李琛的弟弟,李欣然的亲爹,瑞王李闯!
李闯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瞪圆了眼睛追问道:“怎么回事?先遣骑兵队,八百多人,全都撂在紫阳领地,成了尸体?这怎么可能!”
说着,他凌厉目光已落到一旁站立的阮烟罗身上,大声问道:“你不是说,紫阳领地只有一些干活的奴隶,没有守卫的军队吗?”
仗还没开始打呢,最精锐的骑后队就被灭了!这让李闯情何以堪。
阮烟罗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十分肯定地回道:“王爷,我用项上人头做保,紫阳领地绝对没有军队。”
李闯看了看阮烟罗,又问那几个士兵道:“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那几个逃回来的士兵,瑟瑟地抖作一团,怯怯答道:“就是领地上的奴隶,那个地方,全民皆兵,每个人的手上都有一把特厉害的兵器,可以冒出火光,隔空取人性命!”
李闯听了,眉头紧皱,半晌没有言语。
这时,站在一旁的李欣然忽然开口道:
“父王可还记得,当年金家父子在西月国的那场战争?”
李闯回过头来,看了看身边的女儿,目光里满是疑惑。
李欣然解释道:“我听当年从战场上归来的将士们说过,金和曦曾神秘消失过一段时间,重返战场时,带回来一些很厉害的火器,这才一举打败了西月,据说,这火器,来自安代国。”
李闯听到这里,瞳孔骤然一缩,目光顿时阴寒起来。
他也曾听说过这事,本打算好好问问金和曦来着,可是,还没等发问,金和曦就落马,摔成了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