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你扯我干什么?难不成他做错了事情还有理了?再说了,这个国家向来等级分明,有主子就有奴才,奴才就应该服从主子,不然你当什么奴才?你要是觉得自己厉害可以去当主子,那你去呀!能不能安稳的坐在那个位置上,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杨永安这话让魏蕊一下子回到了现实,她突然意识到这里不是人人平等的社会,人也不是几千年后的的人,没有超越现在的前卫思想,她说的这些话,在未来很平常,可在这里却是大逆不道。
“我跟你说,无论今天谭大川他有理没理他,总是要跟王爷认错的。因为王爷是王爷,而他不过是山上的一个土匪罢了。”杨永安语气也很重,好像谭大川不道歉他就要逼着谭大川道歉似的。
就在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景星,忽然走近了魏蕊,他低头看着魏蕊道:“你是真的觉得我欺负他了吗?我今天跟他计较的事情你觉得没有必要是吗?他一向对我都是这个态度,我一向都是看在杨永安的面子上忍了,但是这一次你不觉得他太过分了吗?这一次是茶水,运气好点不是很烫,如果下一次是滚烫的开水呢?再下一次毒药呢,我也要这样原谅他吗?”
魏蕊听他这么说有些慌乱地往后退了退,景星又道:“你知道成为一个士兵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吗?我告诉你,只要他是个男人,年纪不是足够小,身体健康就可以。可是你知道要成为一个将军想什么样的条件吗?我告诉你,需要没日没夜的训练,读上千上百本和军事有关的书籍,要学习排兵列阵,还要学习如何管理军队。这些还只是皮毛,如果要成为一个更优秀的将军,需要准备的东西会更多,需要学习的东西也会更多。”
“所以士兵成千上万,而将军只有一个。如果所有的士兵属下都和谭大川一样,那么成为将军的人,他们要如何领导整个军队呢?当战争来临的时候,这些士兵们又要如何有纪律的高效率的去面对这场战争呢?”
“你总是觉得他们这些人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却故意忽略了承担责任的那些特殊的人,你总觉得因为他们待遇特殊,所以他们的努力和辛苦都是理所应当的。可是你也该清楚,士兵守护的永远是自己的国家,他们守护的也是自己的亲人,他们的所作所为更多的是为自己,而不是为了所谓的皇上,或者说是为了我。”
“我无意和你争辩这些,只是希望你能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多看一看,无论是哪件事情都是一样的。”
景星说完这句话,看了杨永安一眼道:“山下还有事等我去办,就不在叨扰你了。谭大川的事情,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不过如果下次再犯在我的手里,我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杨永安犹豫了一下,却到底还是没再说别的什么,只是道:“今天的事情对不住了,下山小心。”
景星点了点头,带着明州出了屋子。只留下跪着的有些不知所措的谭大川,和站在原地的满脸恍惚魏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