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冲也喝令部下,排出一个锥形阵。
“司马旦!你真要闯阵?”燕侯沉声问。
“燕侯!你这……不必这样啊!你这次出塞,不是另有事情办的吗?”
“司马旦!我再说一次,你回不回去?”
“唉!等等!大家将武器放下!”司马旦劝道。
“哼!我是疯了!猪油蒙了心,你听与不听,生死由你自己决定!向云!我们走!”燕侯却突然放弃,带着部下离开。
司马旦吁了一口气,对祖冲一笑,岂料祖冲冷哼一声道:“太子!我希望你能远离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如果……希望你能不负军师!”
司马旦一怔之际,祖冲已回到兵阵之中,带着兵阵向前走。
高淳见司马旦出了神,拍马上前,“太子,不只祖将军,军师在军中拥有的绝对不只是忠心,这两年她已出落得如天仙下凡,又体贴士兵,加上带着我们战无不胜,在军人心中,她已如神仙一般,一些士兵对她如痴如狂,远超过一般将帅,太子,不是危言耸听,如果你伤了她的心,军心可能在一夜间瓦解!”
司马旦吃了一惊,“高淳,那你呢?”
“军师乃天人也,我等岂敢动这个心?但我也希望太子能多体贴军师,只要她早上一笑,全体官兵那天都会精神奕奕的!”
司马旦一拍额头,“知道知道!我又岂敢对她有“不臣”之心呢?呵呵!”
高淳和牛田也呵呵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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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司马旦一行进入了草原,离王庭已经不远。
神甲兵一人双骑,另有一百辅兵,驱着马车载着辎重,进入茫茫雪原,每人在神甲上又披上皮裘,全身包得严密,倒也暖和,但连日赶路,也不得不放慢步伐。
一双探骑急驰而回包围过急报:“匈奴大队骑兵,在前方约十里处来。
司马旦命令无忧公主的使者掏出令牌,又命祖冲等布阵,缓缓向前。
未几,匈奴的探马已经到了。
无忧的使者认出是鲜卑族的武士。
鲜卑探马只在远处钻出一会儿,便又拍马回去,果然,不久后滚滚而来的,正是鲜卑的骑兵。
“约一千骑左右,虽然披甲,但我们的铁弩破之不难!”高淳这样报告。
祖冲也到了司马旦身旁:“太子,如要突围,请下命令。”
“不用,先看他们怎么说,准备好铁弩,我引他们走近一点。”
铁弩虽威力强大,但射程却不及长弓一半,所以马战时神甲兵必须冲进对方长弓的射击范围才能进攻,幸好有神甲保护,一般箭簇根本对神甲无可奈何。
鲜卑当先一骑,已到五十步之处,高声大叫:“是大晋骑兵?因何侵犯我境?”
鲜卑人见神甲兵不多,也没有向已方攻击冲刺,所以也不急于进攻。
司马旦大声:“来者何人?”
“宇文必!”
“原来是先祖曾归顺汉庭的宇文族,那这里与汗庭应很近了,听说柔然大单于很看重你们,尤其在教了他们汉俗,但观你现在的衣甲,显不如你的先祖了。”
宇文必大怒,“大胆!竟敢辱没我先祖?草原上的狼怎会归顺羊?哼!待我砍下你的头颅,看你怎生乱说!”
“等等!我们持无忧可敦的令牌,往探望可敦,不好意思杀你们的人,如果你敢乱来,将来汗**怕你不可交待!”
祖冲等人早已得到司马旦的命令:“我们人少,所以绝不能示弱,趁对方没有准备,在他们心中留下强大的印象,匈奴吃硬不吃软,绝不能让他们轻视,否则他们就如草原上的狼,想要猎杀我们拿点好处的部落会愈来愈多。”
总之,在见无忧之前,最好先挑软的先打一仗。
宇文必见司马旦拿出令牌,哈哈一笑:“可敦是派了几个使者出去,但大单于已下了命令,要截住他们,你这令牌也没有用。”
司马旦心里一沉:“大单于敢对可敦不敬?”
“哼!你是汉人,不知我们的习俗,大单于已经纳可敦为妻了,他不容可敦对外多生事端,只让她在帐营里,可敦也只能听话了……呵……呵!”
司马旦见鲜卑人愈压愈近,已经进入铁弩的射程,大声冷笑道:“我们奉可敦之命,前往请安,你们不要阻挠,否则休怪大晋骑兵破坏两族和好!”
鲜卑人早已习惯晋人的退让,何曾见过这么强硬的晋兵?不禁都鼓躁了起来,战马也嘶叫不休,双蹄频频刨开地上的泥土。
宇文必大喝:“吾不杀无名之将,你的名字?”
司马旦不欲以太子身份出现,早已指定好假名,“马光在此!给我射!”一声令下,背后士兵立刻举起铁弩,一时间呜呜声不绝,一排铁矢暴射而出,转眼射下一批鲜卑人。
鲜卑人也早张弓搭箭,也是一排羽箭直射向晋兵。
乒乓乒乓之声不绝,鲜卑人射出的羽箭全被挡在神甲之外。
“重装骑兵!”宇文必惊叫一声,对付神甲兵的方法很多,但绝对不是近距离以弓弩互射,这无异于自杀。
有鲜卑人及时改以大刀长矛冲刺,腾不出手装铁矢的晋兵急以标枪对应,又屠杀了好一排撞上枪尖的敌人,鲜卑人伧促之中只想拔马逃走,司马旦及时大声叫道:“停手!”
箭雨及标枪突然停下。
宇文必没有被杀,司马旦要留下“证人”,但他身后及最前排的骑兵都已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