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组成的响器班子,正卖力吹打着婉转低沉的哀乐,那正是我方才听见的怪声。
我说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我们那十里八村的办丧事,吹的都是这玩意儿。
七个吹鼓手脸色僵硬而木讷,全然没半点表情,就像被丝线操控的木偶。
他们除了自顾自的吹打,根本没人注意我的出现。
咋回事,周辉叫我来,是参加葬礼的?
还有那老头,是不是也因为知道这家出了事,才笑得那么诡异?
鬼使神差上前了几步,这回不止头皮炸了,就连我的脑袋都顿时嗡了一声。
我看得不能再清楚,那花圈的挽联上,写的赫然是周辉的名字!
歪扭的字体,拉扯着我的内心,这到底是咋回事?
马上,我下意识挪开的目光,又看见了更诡异的一幕。
昏暗的堂屋里,竖着放着口棺材,棺前的供桌上,是幅没框的黑白遗像。
熟悉的样貌,僵硬而若有若无的笑容,还有左脸上那道熟悉的疤。
周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