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嬢嬢,你不知,哥哥他前几日犯了打错了,惹到了他心上人,人家一连好几天都不理他,他正寻着法子要哄人家开心呢!他定是找我来商量着怎样才能讨人家欢心。”
她未经思考的话,让原本一直在安心刺绣的骊柔忽而一走神,竟然把手指扎破了,她忍了一下疼痛,也未作声响,便低头继续绣花。
“切,她一个小女子,还敢不理孤王,孤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
“我还不知道哥哥你,平日里在我们面前装着那一副吃人的面孔,到了人家面前还不是服服帖帖!哈哈,你便是和清雅这般说话呀!”
她小跑到他面前,拽了下他头下辫子挑衅他,然后又蹦蹦跳跳的回到太妃与太夫人座位之间,这几人三言两语的,引的两位长辈开心不止。
太妃听后,满脸笑颜的问着:“便是你与我说的乌禄的小表妹?”
太夫人拍拍太妃的手背,一阵夸赞:“正是正是,乃是毕国长公主驸马爷的亲外甥女,妾前段时间见过一面,那姑娘面中带福相,十分美丽可人呢!”
“本宫似是在颖儿房里见过那孩子,不过已然忘了她的长相。”
“不过元功啊!”太妃抬起眸子。
“嬢嬢,您说?”
“你若喜欢,那便寻个时间,你与李大人谈谈,把那姑娘带来府中让母妃仔细瞧瞧吧!亲王纳妃不似平常人,定要细细的瞧准了才是。”
“儿子知道,儿想着过了春节,便着手准备纳约,嬢嬢以为如何?”
“你有何打算着?”
他将双手搭在案子上,正对着太妃说话,十分认真:“那姑娘,芳龄十二,年纪还小着,所以可先着手纳礼,定亲,婚事可顺延些日子。”
“你仿佛心中已然有了想法?”她押了一口浓浓的奶茶。
“儿如今是成家了,自然事事要具全,待些时日,儿亲自与嬢嬢说着。”
太妃瞧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便点点头,她忽想起一事便问:“元功,吾忽想着,那禄儿可是与她李家结了亲的?”
他似是有些失落答道:“是,是与李家定下了婚约。”
“那可如何是好?”
“嬢嬢莫要担心,儿子自会有儿子的办法,儿会私下和乌禄谈的。”
“好罢!元功你做事一向谨慎,自会有分寸,吾便放心在。”
太夫人听得这一通对自个儿子的夸赞,便连忙谦虚着:“他哪里懂什么分寸啊!他与充儿都是宰相,他自是不如他哥哥做事有思考的。”
完颜亮听后,又看徒单太妃渐垂下去的眸子。完颜充,乃是她的养子,他亲母早逝,他一直养于她膝下,而她于今年痛失爱子,好不容易从悲伤中走出来,却又一言被带入伤痛。
他稍稍颔首:“嬢嬢莫要过度伤心,大哥虽走了,但儿子还在,儿子定会与几个弟弟好好孝敬您的。”
太妃见他如此孝顺,便心里为之骄傲:“吾儿长大了,如今出言行事,颇有你父王当年的风度。”
“百善孝为先,这道理千年不朽,儿子自当铭记在心。”
完颜颖忽而咧嘴笑道:“嬢嬢,哥哥如今变化可大,自从遇见了清雅姑娘,这性子又是宽和又是温柔的,完全不似小时那般顽劣。”
他即刻便揪了她的脸:“你便是一天到晚便揪着孤王哪些往事,没大没小的。”
两人嬉闹间,他忽瞧见妻子手上的那方精致的肚兜,便立马凑过去用手摸了摸:“国妃何故绣小孩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