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公主,早就让你想法子叫她和蒋梦云鹬蚌相争!结果这件事你就没办妥,愣是让她缩在宫里暗藏了这么久!原来她竟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跟本宫过不去!”
她越想越气:“那个该死的蒋梦云,她究竟跟墨馨儿说什么了!”
没人知道她们之前曾说过什么,但不管说了什么,如今这样的情况已经成了既定事实。
如此看来,宫中大乱之前墨馨儿就已经知道了消息,她也知道光凭自己是不可能扭转局面的,因此竟带着僖妃提前逃出了皇宫。
所以,他们封了宫门,又在宫内找了这么多天,根本就是做了无用功!
谢太后猛地站起身来:“派人去追,查!看看僖妃的娘家究竟往哪个方向去了,只要找到,立刻就地革杀,永绝后患!”
崔妈妈领命,转身退了出去。
这里尚未折腾完,秦家和许家也再次为了立后之事吵了起来。
按理说,新帝即位,秦淑妍作为从前的二皇子妃,是该顺理成章被立皇后的,何况她前些日子也才刚诞下一个皇子。
但这段时间一直和秦家同气连枝的许家,却闹了起来。
他们硬是将许家的那位大小姐,塞进了宫。
墨北辰本就对秦淑妍态度冷淡,如今做了一国之君,就更不愿意正眼瞧她,不仅没立她为后,还疯狂地宠幸起许家大小姐来。
秦淑妍还什么封号都没有呢,许家的那位都被封皇贵妃了!
后宫中乱成一团,朝堂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之前为了同一个目标,几大家族联合起来显得很是和谐。
结果如今目标达成,各家接下来的目标又各有不同了,何况新帝的态度又暧昧不明,越发让他们着急起来。
朝中为了一些对宁的态度之事争吵,后宫里头,许夫人和秦夫人也三番五次去谢太后那里说话。
有几回险些吵得动了手。
简直叫人哭笑不得。
而因这场大的动荡,前线战事更是一蹶不振,好些城镇被宁军围困,有些更是几乎不战而逃。
也有一些人寻到了其中的机遇,各自为政,以一方城池为基础往外扩张,一时间,大梁几乎四分五裂。
乱了,全都乱了。
墨北辰也不知怎么想的,才刚即位,按理说该当立刻稳定局势,可他却颇有几分想要醉生梦死的意思,这些天几乎不太出现,每日都在后宫里转悠。
直至有一日谢太后闯进了乾宁殿,他才再次转性。
不过这转性也说不上好或不好,因为之前醉心于后宫的他,如今又一门心思扑在了政事上,就连晚上都只在书房内就寝。
秦家和许家去找谢太后的时间更多了……
但新帝最新朝政,于大梁的稳定来说还是有了积极的效果,睿亲王被任命为先锋,即将率领大军前去迎敌。
祁王也收到了皇命,要他立刻赶往作乱之地镇压叛军。
不过圣旨一到,就被墨子祁扔到了一边。
蒋梦云从地上捡起来看了一眼,干脆地凑着烛火,一把火烧了精光。
至于那来送信的内侍,也被他们“客气而温柔”地留了下来,每日好酒好肉的招待着,再也没放回京城。
想得真好,镇压叛军。
谁是真正的叛军还说不清楚呢!
两天之前,僖妃的娘家举家搬迁到了丰州,混在人群里的除了三公主墨馨儿,还有僖妃和她的小皇子。
可惜小皇子在路上受了惊吓,之前又曾被谢太后下过药,连续高烧不退,大夫虽然极力抢救,命是救回来了,却已经预言,大约智商会受损,也许再也不能如正常孩童一般。
僖妃狠哭了一场,哭完后,却下定决心,定要给儿子报仇。
与外头的混乱相比,丰州简直繁华的不像话。
四周高高的城墙,有来往的商户,如织的人流,蒋梦云坐在墨子祁身边,偏头看了他一眼:“怎么办?”
事到如今,皇命自然不会再理,可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京城里的,是只想着要他们去送死,又或者只想着他们赶紧死的人,宁国,也将他们二人当成了豺狼虎豹,非要除之而后快。
腹背受敌,他们若是继续坐以待毙,可不是什么好法子。
墨子祁没吭声,缓缓站起身来。
蒋梦云也跟着起身,直直看着他,等他的回答。
又过了片刻,墨子祁才终于下定决心般问她:“若是……背水一战,你待如何?”
“那我自然拼尽全力,为自己挣一条生路!”蒋梦云轻声回答,浅浅地勾起了唇角。
连绵的阴雨终于停了。
次日一早,旭日初升,阳光照耀着大地,为深冬的丰州带来了一丝温和的暖。
祁王夫妇下令,全军出击,向宁国京都进发。
与当初抛下滨州不管不同,这一回,他们虽然带着所有军队撤离,却留下了大量的物资,又将从滨州逃难来的主簿大人留给了太守,再此辅佐。
飘扬的“祁”字大旗一路往西南方向进发。
最先达到的便是常子清驻守的滨州城。
按理说,滨州有极好的防御系统,城墙也高耸入云,又是常子清亲自把手,应当很难突破,可那些该死的机括不仅没能成为他的助力,反倒成了死穴。
常子清研究了近半个月,也没搞清楚这些东西究竟该怎么用,似乎是滨州当初撤军时,他们将一部分重要零件都拆走了。
没有图纸,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