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仙儿见来人也不起身,端着个小茶壶嘴对嘴自顾自的灌着茶水。虽然来时老田头儿将此人脾气秉xìng_jiāo代的一清二楚,但本就对这些不甚相信的朴丙旭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在老田头儿偷偷的捅了捅他,这才把孩子交给老田头,自己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五百块钱,压在香炉底下。
大仙儿见钱眼睛一亮,显然是没想到人家出手这么大方,但是随即恢复了鼻孔看人的表情。也不问朴丙旭来因,起身从旁边的香盒里捻出三根香,点燃后郑重的对着墙上红纸拜了三拜。嘴里念念有词,其实他是在跟仙家沟通,想要查查来人要看何事。人家没说自己就知道,这才显得本事。
哪知道,这大仙儿刚把三根清香插进香炉,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那三根香的香头就像点燃的鞭炮一样,啪的一声,香头炸开,瞬间香灭,接着三根香齐齐的向外折去,直接掉在地上。
大仙儿脸上一惊,随即回过神儿来,连忙把香炉下压着的五百块钱抽出,怼进朴丙旭手里,然后口中一边说着办不了,一边推着朴丙旭和老田头往外走。
没等朴丙旭说话,老田头儿连忙一脸堆笑对着大仙儿说道:“哎呀马大仙儿,这是咋的了?这五百块钱就是意思意思,事情办完之后,丙旭肯定还有表示。”
大仙儿听老田头儿这话,手上的推搡依旧没有停顿,边往出推边说:“这不是钱的事儿,你没看见刚才那香吗?我家老仙儿根本就不受你香火,你们这事儿我家老仙儿可管不了,管不了!”
连番经历下朴丙旭心里这时也开始打起鼓来,刚才那香的变化不可说不古怪,他以前从没听说过谁家香还能爆炸的,再结合之前那黄皮子的种种诡异,让他有些对这些东西半信半疑起来,此时突然想起去县里路上那黄皮子的笑容,只觉得从脚底往上直冒凉气儿。老田头儿看他脸上阴晴不定,以为他心里恼怒,连忙说:“马大仙儿脾气就这样,据说他出马前疯了好几年,不知道是不是又犯病了,这十里八村有名的大仙儿我也认识几个,我领你再去找找。”说话的声音极小,生怕这话让屋里的马大仙儿听了去。
朴丙旭此时倒是再没拒绝,点了点头抱着三小子跟在老田头儿身后。谁知接连找了三四个大仙儿,也几乎把附近这几个村子跑遍了。结果都是一般无二,大仙儿问事儿先上香,这香没有一根儿点的着的。每每都是香头炸裂香体折断,这小半天的时间也是让朴丙旭长了见识,同时心里也是越来越沉。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分辨的出,这绝对不是巧合。
眼看天渐渐黑了,老田头儿跟朴丙旭商量,再找这最后一家,行与不行明天再说。朴丙旭对老田头儿已是感恩戴德,二人非亲非故,只不过依着岁数管老田头叫声叔,人家也拿他这大侄子当回事儿。
天刚擦黑,老田头儿拉着朴丙旭和三小子来到了三撮房屯,找到了刘瘸子这里。刘瘸子问他来龙去脉,朴丙旭也没说之前和黄皮子的恩怨,只说头天晚上他媳妇听见有声,再后来他儿子开始抽风。刘瘸子察言观色觉得朴丙旭有话没说,但也没有多问,点香问仙儿。结果让刘瘸子大吃一惊的是,香刚插进香炉碗儿中,香头炸裂应声折断,接着仙家上身。来的是胡堂报马,话没有从嘴中说出,而是在刘瘸子心窍里说道:“地马,这事儿咱们管不了,也不能管,这人缺了大德,咱家教主不可能受他香火。”说完闪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