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着头,咬着牙,不停吸气,脖子上青筋冒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手拿开。
马宝赶紧拿开手,手电筒一照,惊声叫道:“航哥,你受伤了。”
“我知道了。”我应了一声,叫他把我扶起来。
我和马宝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回到营地,牛富贵立刻上来询问情况,我没回答,从背包拿出点朱砂和一个杯子。
把朱砂放进杯子,找了点纸点燃,扣在肩膀上。
朱砂变得滚烫,灼烧着我青的那块皮肤,我紧紧咬着牙齿,哒哒作响,额头上冒着冷汗。一股青烟从杯子底下冒出,我肩膀变青的那块皮肤,以肉眼可见的度恢复。
一刻钟左右,我手一松,杯子掉在地上,马宝急忙问道:“航哥,没怎么样吧。”
我喘了口粗气,回答道:没怎么样,不过,老鬼还真是厉害,随便拍我一掌,就把我打成这副模样了。
牛富贵半信半疑的道:“你们又撞鬼了?”
马宝口无遮拦:“牛老师,我们也不怕直接告诉你。那个李媛媛估计是回不来了,我们刚才遇到一只穿着她衣服的老鬼。那老鬼本事了得,要不是我航哥厉害,我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牛富贵摇头说道:“没亲眼看到,我是不会相信的。”
听了他这话,我说道:“牛老师,你们报警吧,我是没能力把李媛媛找回来了。”
“小航,这...”
马宝说的是实话,我和他的确撞鬼了,你爱信不信。
我现在没其他想法,等明天天一亮就下山,钱我也不要了。
听到我说天亮了要下山,牛富贵急声说道:咱们可是签了协议的,协议上写的很清楚。
刘越哥他们走了过来,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马宝就把我俩撞见老鬼的事说了,刘越哥他们脸色一变,也有了下山的念头。
牛富贵很为难,退一万步讲,公牛山没有鬼,然而这荒山老林的,他们想要找到古墓,也万分困难。
还不要说公牛山邪门得很,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指南针也是时灵时不灵。
牛富贵见我们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就说天亮再谈,然后就回去了自己帐篷。
等他走了,刘越哥问道:“小航,你和马宝真的撞鬼了?”
刘越哥:“诶,宋自航都死了一年多了,咱们看到他已经够惊悚的了,难道你们还不相信山上有鬼?”马宝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刘越哥笑了笑:“我怎么可能不相信,公牛山的怪异,没少听你们叔婶讲。”
刘越哥说的叔婶,就是他自己的老爸老妈。
”那你还犹豫什么?等天亮,咱们就下山。”
刘越哥没有说话,反而看着我,半响,他说道:“小航,你爷爷是十里八村的能人,你又跟着你师父学了不少本事,难道连老鬼都对付不了么?”
我想了想,回答刘越哥的话:“刘越哥,老鬼我还能应付。我怕的就是咱们一直待在公牛山,会撞到更厉害的鬼,牛富贵他们是要考古,找古墓,我听师傅说起过,那些古墓里最有可能出现僵尸!”
说到僵尸,刘越哥三人忍不住的吞口水。
我被老鬼打了一下,虽说鬼气拔出来了,肩膀还是生疼,就先休息了。
天亮的很早,不明所以的考古队员嚷嚷着,该继续往前走了。
我和马宝听到了声音,坐了起来,没继续带路的意思。
本来就对我们不满的何明走了过来,趾高气昂地指挥着,也该起来继续带路了吧。
“哎哟,胳膊疼,腿疼。”马宝呻吟一声,干脆躺在地上。
我忍俊不禁,何明冷哼一声:“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拿了钱就要办事。”
我抬起头,冷冷的盯着何明,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可没得到你们的钱。
何明嘲讽一笑,听你这意思,是想马上就得到钱是吧。
我耸了耸肩,懒得理他。
牛富贵呵斥住了何明,带着三个老教授走了过来,开始糖衣炮弹的攻势。我油盐不进,无论他们怎么说,也不愿意继续带路,只想下山。
可马宝这货一听到再加两千块钱,就开始掰手指头算这么多钱能花多久。
牛富贵他们不是糊涂人,反而很精。
一看没办法说通我,就把目标转移到马宝身上。马宝一点都不坚定,没两分钟就倒在了糖衣炮弹之下。然后拽着我软磨硬泡,让我答应继续带路。
我没好气地瞪了马宝一眼,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航哥,一万块钱呐,够我们家花很久了,航哥,你就答应嘛!”马宝这货居然撒起娇来,我浑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心头恶寒不已,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从断背山下来的。
我没办法,让他去把刘越哥两人叫过来商量一下。
刘越哥他们一听加到了一万块,也和马宝一个的德行,爽快的答应了。
现在这情况,我不去是不行了。马宝和刘越哥三人已经被一万块钱遮了眼,肯定不愿意和我一块下山。
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到他们有危险不顾,那我就不是自己村的人了。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让牛富贵他们先付一半的报酬,另外一半报酬,等下了山给。
听了我这要求,牛富贵和三个老教授商量一分多钟,然后点头答应。
牛富贵他们走开,没多一会,牛富贵拿着厚厚一叠百元大钞过来,把钱分成四份,递给我们。我们接过钱数了一下,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