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温祺此时见了许倬云,就像是老虎遇见猛狮,只差扑上去一口擒住他的脖子,“这是我们的家事,不必告知许公子一个外人吧。”
他把“外人”两个字咬得极重,许倬云被他气得脸色泛青。
但是许倬云也不肯退让,他一向平静的眸子里此刻似乎蕴藏着无限的狂风暴雨:“童兄这是说哪里话,怎么说我也是阿锦的未婚夫婿,是你的姐夫,怎么算的上是外人呢。”
童温祺一手抱紧童洛锦,另一只手握成拳直直朝着许倬云的脸颊席卷而去,许倬云猝不及防被他打了个正着,童温祺怒气不减,还要出手,童洛锦却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被晃得想吐,扶着他的胳膊一脸恶心难受的模样。
童温祺的气焰顿时消散,平稳地护住童洛锦,安抚道:“阿姐,我们马上就走。”
许倬云自然不可能让他把童洛锦带走,童洛锦如今醉的人事不知,童温祺又对童洛锦安了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童温祺把人带走。
他要拦,童温祺的眸子里便染上波谲云诡,他小心翼翼地将童洛锦安置在一旁的长椅上,然后回过头,极其诡谲地朝着许倬云勾起一个笑。
不知道是谁先出手的,等到小二进来拉架的时候整个房间都被砸的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了,只有童洛锦安睡的那一方小天地里还保存良好。
小二哀嚎着把掌柜的找来,掌柜的一看,险些要晕过去,且不说他那碎掉的前朝云釉瓷瓶和梨花木的镂空木雕方桌,单说这两个像是血人的小公子,就足够他喘不上来气了。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童洛锦此时都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