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没有走的打算的护士,张云旱发现她并没有带来衣服,不禁又再次发问。
“我穿什么。”
白曼一脸人畜无害:“你可以不穿啊”
张云旱哑口无言,不是说不逗弄我了吗……
看着张云旱再次无语的表情不禁心情一阵大好,也不知道为什么,逗弄这小鬼意想不到的解压。
“好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病号服。”说着推门出去。
张云旱望着电视屏幕里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钟,距昏迷时差不多过了四个小时左右。
坏了,王叔叔给的医书还一眼没看呢,要是查作业怎么办。
张云旱狠狠敲了敲脑袋,但又看了看一丝不挂的身子,最后无奈,只能等那白曼将衣服拿来。
穿好病号服后张云旱支开那护士,等她走后起身下床,准备悄悄溜出医院,毕竟他可没有钱来交医药费。
刚打开房门,头还没探出半截就发现,刚才的护士正倚着门框笑眯眯的看着他。
“小弟弟,你想去哪啊?”
“我…我要去厕所,你别跟来啊!”张云旱急中生智,快速逃出生天。
脱离魔爪后的张云旱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阵后怕。
正准备从逃生出口下楼时张云旱突然听到楼梯间里有声音穿来,不禁好奇探头去看。
“你们还想怎样?我事都替你们做了怎么还不把我女儿还回来!”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倚靠着楼梯间的墙壁盯着在他不远处的一个光头大汉。
这光头怎么有些眼熟。
张云旱迟疑了一下。
这光头正是柳卡尼。
此时他正面带微笑的打量着面前的袁医生,示意他不要这么紧张。
“钱我给你带来了,至于女儿,你放心,绝对会还给你的。”
“你想要我做什么?”袁医生怒视着他。
“我们什么都不让你做,只需要等这阵风头过去,然后你女儿自然会回到家中。”柳卡尼伸出两根手指当做小人在袁医生的肩膀上走了几下。
看着面前的光头壮汉,袁医生一时没底,按理说像这种罪大恶极的人一般是需要蒙着面的防止被人看到真实面目。
但他似乎一点都不避讳。
“你们一定要尽快吧孩子还回来,不然我就报警跟你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呵,还真是天真啊。
虽然不怕鱼死网破但要是袁医生鱼死网破了到也有些麻烦。
“哎,袁老弟,别那么紧张,鱼死网破多难看啊,咱们是一条船上的,别搞得这么难看,毕竟你还有一个在北上的前妻呢,你说对吧。”
袁医生一惊,听到此话不可思议的盯着他,双手微微颤抖指着他的鼻子。
“你调查我!”
柳卡尼一巴掌拍掉袁医生指着自己的手。
“什么调查不调查的,我是坏人啊。”说着阴恻恻的笑了笑。
“你…”袁医生一时语塞,哪有这么明目张胆叫自己坏人的坏人。
张云旱在门口听着一切,似乎感觉这件事非同小可,应该立刻告诉于哥。
正在这时柳卡尼才发现,白炽灯从走廊里照射进来的灯光处有个倒影,影子拉长在自己脚下。
他眼神动了动。
见到这光头朝自己走来张云旱立即跑开。
身后的柳卡尼看着张云旱的方向挠了挠下巴,这孩子似乎有些眼熟。
袁医生也看到了张云旱的脸,瞳孔缩了缩。
要是让那孩子知道是自己将他爷爷杀死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想到这里面不禁感觉一阵胸闷。
见到张云旱慌慌张张跑回来白曼娇嗔喝一声。
“站住!你想去哪?”
张云旱被吓了一跳,以为坏人追了上来,但看到是那名护士他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对了,我是要干什么来着的?
我好像是要逃跑的怎么又返回来了。
似乎是看穿了张云旱的小心思,他被送进来时后面跟着一群村民,当要监护人登记时却被告知没有家长。
而这小子逃跑怕不是害怕付不起医药费准备逃跑吧?
张云旱看着白曼的眼神怎么有一种被x激光扫描过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冷颤。
第二天,白曼来检查时发现张云旱已经逃跑不见,四下查看了下,发现窗户正大敞着。
白曼朝下看去,不禁有些迟疑,这可是三层楼的高度啊,那小子能从这跳下去?
而且他现在应该还处于脱力的状态,没道理能跑多远啊。
正当他以为张云旱是去上厕所时却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踪影。
“这是掉厕所里了?”
……
张云旱回到家中换了一束衣服。
路过倒塌的铁门脚步驻了驻。
捋了捋袖子将大铁门扶起。
摸了摸门上凹陷下去的痕迹。
“我怎么这么不争气,连爷爷留下的东西都守不住。”
今天恰好是周末,张云旱早上去山上采完药草后直接前往忠义堂。
在门口处,王以山正在跟三个高矮不一的人说着什么,在张云旱眼里端庄大方的王叔叔在那些人面前显得这么低三下四。
不停对着那群人点头哈腰。
“记住,下一次得交齐了啊,不然可就不是我来跟你要钱了!”为首的男子拿起夹在胳膊下面的公文包在王以山的胸上拍了拍。
“一定一定,熊哥慢走。”
望着远去的三人张云旱手捧着医书上前。
“王叔叔,那是什么人啊?”
王以山见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