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当妈的希望自己的儿子受罪,江湛手臂上之前被林暖烫伤,疤痕还留着呢,这去训练,那肯定也是有受伤,秦笙看着心疼。
江湛咧嘴一笑:“妈,没事,我是男子汉了,流点血算什么,以后我会比爸更厉害。”
从说话语气里,秦笙能感受到,儿子长大了不少,比同龄人,更为懂事。
可这也不过是八岁的孩子,别人家八岁的孩子还在嬉闹玩耍,她的儿子就真的是在经历枪林弹雨了。
其实每次想到这,秦笙对萧君羡还是怨怪的。
秦笙抱了抱儿子:“去看看妹妹。”
之前江湛在训练时,也跟秦笙有过通话,江湛也是期待着这个妹妹的出生。
还别说,这小棉袄一出生,那就是被全家人宠着,萧振国这一脉也没一个女儿,萧方生家里倒有一个女儿,却又不讨喜,小棉袄是曾孙辈了,加上长得跟糯米团子似的,又很爱笑,萧老爷子跟萧老太太每天都要看到小曾孙女,不然这心就跟猫爪挠心似的。
也就是因为这,二老不准萧君羡跟秦笙再搬去东山,就一家子住在这燕西。
萧君羡抱着小棉袄不撒手,见儿子来跟他争,这才勉强让江湛抱了一会儿又抱回去了。
反正有萧君羡在家,别人就休想抱到小棉袄。
秦笙都大呼自己失宠了。
江帝云常来萧家坐坐,萧振国见江帝云常来,脸上的笑也多了。
萧老爷子人虽老了,眼睛还是亮着的,发现了端倪。
在满月酒的头一天,江帝云刚走,萧老爷子就把萧振国叫去了书房,也不跟萧振国兜圈子,直接问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那个江总,是什么人。”
萧振国见萧老爷子问的如此直接了,自然是瞒不了,踌躇着,实话实说:“他就是秀琴的孩子。”
萧老爷子很是吃惊,旋即跺着拐杖训斥:“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你是想萧家的血脉一直流落在外头?”
萧振国低下了头:“爸,不是我不认那孩子,是我没脸,没资格认,当年是我对不起秀琴,让他们母子在江城孤苦无依生活了几十年,如今秀琴也走了,我也没别的所求,只要这孩子还能常回来就已经很满足了。”
萧振国知道江帝云之所以来萧家,完全是因为秦笙,也因此,萧振国对秦笙也心存着一份感激。
“你这说得什么话,你必须去把人给认回来,得认祖归宗。”
萧老爷子话音刚落,萧君羡走进来:“爷爷,我有些话跟你说。”
在门外,萧君羡就已经听到里面是在说什么事了。
萧老爷子先让萧振国下去,然后看着萧君羡,刻意板着一个脸,问:“你是不是也早知道这事?”
萧君羡一笑:“爷爷,先消气,就是知道你若是知道大哥的存在,一定会认回来,这才瞒着你,我也曾问过大哥的意思,他并不想回来,爷爷是个喜欢强求人的性子,这到时不是让大家都为难。”
敢这么直接说萧老爷子的,也就萧君羡了。
“可那是萧家血脉。”
“就算不回到萧家,他还是萧家血脉,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萧老爷子盯着萧君羡:“他当真不想回来?”
“他流着萧姓的血,姓着江姓,这话是他让我转告给爷爷的,想必爷爷也该明白了。”
江帝云早知纸是包不住火,而到时能将这团火熄灭的人就只有萧君羡,江帝云也早就对萧君羡有所交代,就等着这一天。
萧老爷子缓缓地坐了下来,喟叹:“他是在替他的母亲怨着萧家,怨着我。”
当年,是萧老爷子将萧振国与江秀琴拆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