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现在对你不是挺好的嘛，你不要再提了。”
“行行！”赵素芬摆摆手，然后望着杨雪姗说，“女儿，你对陌寒千万要多个心眼，别像妈妈一样结了婚才知道丈夫心里有人，你要是看陌寒对别的女人有意，一定要先动手，以防后患。”
“我知道了，妈。”杨雪姗笑笑，给她挟了一筷子好菜。
而此时的杨志城并没有去洗手间，他只是走到洗手间旁的一块无人区吸烟。
指间的烟支燃烧了一半，他烦躁的心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正准备把烟蒂扔进垃圾筒，忽见一个漂亮的女人牵着一个甜萌的小女孩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妈咪，我吃饱了，想去看鱼。”小女孩抬起脸笑颜如花。
漂亮女人疼爱地摸着她的头，眼眸闪亮如星，“去吧，小心点，让哥哥陪你。”
小女孩跑前面去了，她顿了下，听到手提包里手机在响，连忙从里面掏出来接听，“喂，妮雅，什么事？”
对方说了几句什么，她便微微一笑，“你和小刘商量决定吧，反正你办事我放心，就照你说的样子再修改一下尺寸就好。”
杨志城呆呆地望着她，邃眸越缩越深，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深刻起来，脸色也渐渐苍白，随即摇晃着身子倒退了两步，手指间的烟蒂掉了，一点星火炸开……
凌霜！凌霜？
这个女孩子怎么那么像凌霜？
个子一米六六左右，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澄澈明亮的大眼睛，秀挺精致的琼鼻，粉润小巧的薄唇，整张脸看去俏丽又璀璨。
更像的是，她一笑也有一对小酒窝。
杨志城激动得呼吸都禁不住有些紊乱。
凌心羽打完电话拉好包链，抬起头，突然见一米之外的中年男人错愕地望着自己，眼神怪异得透着激动，嘴唇也跟着发颤，好像见到一个让他很意外又非常想念的亲人一样。
她奇怪地朝自己身后望了眼，可是，没有别人。
皱皱眉，她决定还是离开这儿的好。
“等等！”杨志城失态地扑过去，一把抓住了凌心羽的手臂，眼睛深邃又幽深地盯着她，声音微颤，“姑娘，你母亲是谁？”
凌心羽一怔，凝起眸，“叔叔，你是谁啊？”
“我……我叫杨志城，祖籍是江滨市人，但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国外做生意，我曾经就读于江滨大学，认识一个与你长得很像的女同学。”
杨志城说得有些激动，脸色变红了。
江滨大学？
那不是妈妈读的大学吗？
“哦，我妈妈叫凌霜，她就是在江滨读的大学。”凌心羽低低道，仍有些奇怪他的表现。
杨志城心头一颤，抓住凌心羽的手掌蓦然一紧。
凌心羽眉头动了动，不等他说话，她就抽了抽手臂，“叔叔，你放开，别人看到不好。”
“对不起！”杨志城急忙收回手，眼底滚过一股热流。
她还真是凌霜的女儿，还真是！
杨志城的心既激动又慌乱，他别开了头，不想让凌心羽看到他过多的失态，抬脚把地上的烟蒂磨灭了。
尔后，他恢复好常态，回头对凌心羽点了下头，“没错，是她，她当时是我们的学妹，跟我的室友安伟国很好。”
“你认识安伟国？”凌心羽眼睛一闪。
“是，他是我的同学，他应该是……你的父亲吧？”
“是的，他是我的父亲，只是我随了母亲的姓氏。”凌心羽淡淡一笑。
杨志城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杂乱，怕引起过多的怀疑，他急忙说：“见到你很高兴，以后有时间我约你爸爸出来吃饭，你也来，现在我……我先走一步。”
他走得很快，脚步看起来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