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过雨不久,假山镂空,洞穴地上是湿的,洞壁也很潮,但唯有这一块石头干燥,说明这石头看似与假山浑然一体,实际却与其他石头并非一种。季茶暗运内力,往石头上一摁,忽然隆隆一响,自己和洪辰所在的石地竟向着一侧猛然沉去,露出一个漆黑的洞。
石地湿滑,季茶洪辰都顺着滑进了洞。“隆隆”一声石地又升起合上,两人顿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而季茶已能清晰地听到女人的哭声——还有一道迅速接近的风声!
砰咔!
金铁撞击,季茶借着洪辰手里菜刀与另一把兵器碰撞出的短暂火花光亮,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不禁喊道:“他娘的!钟驼子!”那影子驼背佝偻,手中的剑还是弯弯曲曲的蛇形,不是钟驼子又是谁?
黑暗里谁也看不清谁,季茶往旁边躲去,听见刀剑一阵咔咔嚓嚓碰撞声。又听到钟驼子说:“怎又是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季茶怕洪辰真罢手,忙喊:“别信他的,忘了他偷袭你啦!”洪辰说:“好。”钟驼子又说:“旁边的,是那天的大侠?怎么声音成了女的。不是把王家小妞儿给你兄弟了么?为何还缠着驼子不放。”
季茶心想,哪里是我们缠着你不放?分明是我们去哪里偷刀,你就跟着到哪里偷女人,牵连给老子一身霉运。开口喊道:“驼子,我们是归义司御剑堂应大人属下,你真是胆大妄为,连黄掌门的老婆都偷!把剑扔了,乖乖受降,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钟驼子似乎黑暗中剑法更强,交手了二十多招还能坚持住不败,又发出一声冷笑:“驼子不是傻子,落在你们手上哪还有活的道理?驼子跟你们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