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恶灵?”
迟未晚一脸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旋即扭头就跑闯入苍茫的白雾中,自以为得救之时似踩空了什么,一个趔趄便面朝大地的磕了下去。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时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了地上,周围的环境看起来干净整洁,门上还钉着本楼层的安全出口图,盲猜是在酒店的套房里。
因为嘴被贴上了胶布,大喊求救的计划失败了,正当她急得快哭出来时,有人突然说道:“诶,她醒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用脚踩在她腰上,仿佛怕她在下一秒又睡过去似的施加些压力和疼痛,使其保持清醒。
于是,她就像是一条卷好的铺盖,被粗暴地拖拽到了沙发上。
四个男人分别都戴着黑色的口罩,不怀好意地注视着她。
他们将电视声音开大并摆好摄影机后,才撕下贴在迟未晚嘴上的胶布。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迟未晚害怕得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因为舌头打结导致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坐在她对面的其中一个男人笑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听到这话,她以为对方是无差别绑架,便语速飞快地自我介绍了起来,“我叫迟未晚,家住枫林小区,毕业于……”
对方听着她那像背稿子般的自我介绍,先是微微一愣,面面相觑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她既惶恐又懵逼。
另外一个男人轻笑道:“记得还挺清楚,但这是你的身份吗?”
“什么意思?”迟未晚的身子此刻抖得像个筛子,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们。
“来,看看这个。”男人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尸检报告,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后翻到最重点的那一页。
迟未晚看到上面有自己和迟爸迟妈的名字,在结论那一栏写着自己已死亡,按时间推算是七年前。
她的大脑突然“嗡”的一声将眼前的危机感暂时覆盖,记忆里全是他们对自己的宠爱,根本可不可能有假。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时间难以接受的她面色渐渐苍白了起来,嘴里还喃喃道:“这……这都是些什么啊?假的吧?根本不可能,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你究竟是谁?”男人突然问道。
回过神的她怒喝道:“我就是迟未晚,我的爸爸叫迟建国,妈妈叫宋云斓,我家就住在枫林小区,你们想要什么就直说,少拿这种乱七八糟的假东西骗我!”
他们接收到的指令,就是让她对着摄像头承认自己不是迟未晚而是迟清野,无论用什么方法,即使将她手脚打断都没有任何关系。
于是,男人将桌上的尸检报告收好,慢条斯理道:“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真话的。”
通过他们的眼神来看,迟未晚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态度瞬间软了下来,略带哭腔地哀求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要钱的话我爸妈虽然没有很多,但一定会想办法满足你们的要求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她话音未落就被拖进了浴室,然后被强行将头摁进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是温热的,像是刚泡过澡没及时放出去的脏水。
“说不说?!”摁着她的男人厉声问道。
“唔,咳咳……我真的不知道啊……”迟未晚眉头紧皱的脸上已分不清泪水与洗澡水,只是痛苦地摇头说道。
男人对这个回答甚是不满意,接着又将她的头反复摁进水里再拎起,“想说了吗?”
“求求……唔……放了我……唔……”
因为来不及换气,导致她根本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当她开口的前两个字不是自己想听到的,男人将她的头几乎摁到浴缸底,嘴里还不屑地谩骂着:“靠,嘴真硬。”
其他的三个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没有半点心软。
原本过着备受父母宠爱的幸福生活,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遇到电视剧里才有的桥段,这样的现实落差让她崩溃且绝望。
“救……”
平日里的她非常机灵,甚至在跟迟妈看电视讨论到类似的剧情时,都会将化解危机的方案说得头头是道,可当亲身经历时才会明白,彼此间力量的悬殊会加重对死亡的恐惧,而这往往会让毫无经验且胆小的人大脑空白,手足无措。
“……”
她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小,直到失去所有意识不再动弹。
男人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用力往回拽动她的头发,使其躺在地上。
另一个男人急忙上神,面色凝重地蹲下后,俯身用耳朵紧贴迟未晚的胸口处,听到她还有心跳,同时也确认了她还有呼吸,这才松口气道:“没事,还活着。”
几个男人相互间看看了,说道:“那先歇一会儿,等她醒了再继续。”
说完,他们四人便齐齐往客厅走去,想着迟未晚被绳子绑住了手脚,晾一晾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可就当他们刚踏出浴室,迟未晚的眼睛猛然睁开,一扫方才的惊恐和绝望,此时的她神色平静且淡漠,被束缚在身后的手像变魔术般动了动,就轻而易举地将绳子解开了。
她悄无声息地起身,左手取下一条毛巾,右手从洗漱台上拿起一根用过的牙刷,跟在这几个男人的身后走出浴室。
觉察到身后有异动的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