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医界,吴恒霖是当之无愧的泰山北斗,不过在西医蓬勃发展的今天,对于病毒的研究已经很深入了。
特别是伊波拉,近几年在西非闹得沸沸扬扬,吴恒霖虽未真正见过,但从连篇累牍的新闻上也了解了个大概。
所以,他无比清楚,这种病毒不好对付,用中医的法子是否有效也很难说。
然而,吴悠悠命在旦夕,不容他思前想后了,权且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他决定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
吴恒霖蓦然转身,向那名主任医师走去,喊住他道:“是刘主任吧,我是吴恒霖。”
这名老医生诧异地瞧他一眼,惊讶莫名道:“您,您是吴老。”
吴恒霖乃国医圣手,在医疗界有着很高的名望,那院士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即使他是名西医,也不敢对其有所怠慢。
表明了身份后,吴恒霖也不废话,单刀直入说道:“这里面躺着的是我孙女,我想进去看看。”
刘姓主任一阵犹豫,试图劝阻道:“我很遗憾,可是她现在感染伊波拉,我们已经上报了疾控中心,他们很快就会来人,在此之前,为了防止病毒扩散,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我知道,不过我无论如何都想去试一下,我不能眼睁睁看她去死,我想救她。”吴恒霖面色沉痛,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情真意切道。
刘姓主任左右为难,嗫嗫嚅嚅道:“可是,伊波拉病毒非同小可,你贸然进去有被感染的风险,感染一旦扩散,这个责任我们承担不起。”
吴恒霖紧盯着他,掷地有声道:“责任我来承担,开门吧。”
没计奈何,刘姓主任拗不过他,又不好把人得罪,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人给他穿好防护服,这才将门打开。
看到吴恒霖真的进去了,费凡心头猛跳,下意识的觉得不妙,病毒这种东西,不管保护得再严实,都有可能被传染。
特别对于中医来说,复杂的病情诊断需要切脉,就意味着会发生身体接触。
所以吴恒霖被传染的几率很大,等他出来后,说不定会传染更多的人。
费凡越想越害怕,这可是伊波拉啊,搞不好会一命呜呼的,他可不想被殃及池鱼,死得不明不白。
因此,为了规避风险,费凡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于是乎,吴恒霖前脚刚进去,他便立马开启了演技,装模作样的打起电话来,说着说着整个人都不见了踪影。
林逍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得感到好笑,好一朵贪生怕死的奇葩啊,小霖子收徒的眼光真不咋地。
焦急等待了片刻,吴恒霖终于出来了,吴常青见状赶忙迎了上去,亟不可待道:“爸,悠悠怎么样了,您有办法救她吗?”
吴恒霖脸色很不好看,沉默了一会,黯然地摇着头,声音喑哑道:“难啊,我行医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种出血热疾病,要想用中医治好恐怕很难。”
闻得此言,吴常青顿时如遭重击,一阵眩晕传来险些站立不稳。
所谓难,这是委婉的托词,说明白点就是治不好,连他都这么判定了,吴常青不由得万念俱灰。
“呜呜。”想到女儿的凄惨下场,吴常青一个没忍住,崩溃大哭起来。
受他的情绪感染,白发人要送黑发人,吴恒霖也是痛心疾首,热泪盈眶的直抹眼睛。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见到这催人泪下的一幕,那些医生再也看不下去了,长吁短叹了一番,便各自离去了。
两个大男人在这抽抽搭搭的,画风简直不忍直视,林逍实在看不下去了,当头棒喝道:“好了,两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人不是还没死吗。”
他这么一刺激,吴常青哭得更凶了,哀嚎连天道:“悠悠啊,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你妈死得早,现在连你也要离我而去,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林逍听得一阵烦躁,忍不住呵斥道:“小霖子,让那家伙闭嘴,要不然她女儿不死也被他哭死了。”
听到这句话,吴恒霖立时醒过神来,不由得微微一喜,他知道林逍既然敢这么说,必定有救治之法。
“哭什么哭,你嚎丧呢,马上给我闭嘴。”吴恒霖雷厉风行,冲上去就给了他一个爆栗。
“爸,你干什么呀。”吴常青依旧哭天抹泪的,抽抽搭搭道。
吴恒霖吹胡子瞪眼睛,没好气道:“给我闭嘴,好好听你师公怎么说。”
师公?吴常青没弄明白,一脸的迷茫状态。
就在这时,林逍仿佛成竹在胸,不疾不徐地说道:“其实,这种病在中医上不是没有救,只是因为流传下来的方子太少,以至于很多人无法对症下药,我这里恰好有一方药剂可以治疗此病。”
吴恒霖瞬间失态,大喜过望道:“真的?师父,您真的能医治此病吗?”
林逍缓缓点头,便不再多言了。
而吴常青哭声顿止,呆呆愣愣的看着他们,张口结舌道:“师,师父?爸,爸您在说什么胡话呢。”
吴恒霖煞有介事的纠正道:“我没有说胡话,我早已拜林逍为师,他就是我的师父,也是你的师公。”
“开,开什么玩笑!”吴常青彻底傻眼了,无比惊悚地看着他们,难以置信的连连后退。
同时还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耳光,接着又掐又捏,这特么简直比女儿患伊波拉的消息还要震撼啊!
他觉得这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