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好心态,楚慕寒是由衷的佩服,难怪王家人要请他来做管事,这是个聪明到恰到好处的人,他知道什么是自己应该做的也知道什么是自己不该过问的,不想宁将军的发现,野心太大对王家人来说也是负担。
如果是他,他也会选择牛管事。
“可是你就甘心这样一辈子吗?毕竟这个职位其实也并不算高啊。”
“那也没办法啊,毕竟没有银子人就活不下去啊,何况我娘身体不好,需要我照顾着,所以我得留下来,而且虽然职位不高,但王家人出手大方,若是遇上那几天,赏钱都能分到不少了,我反正是知足了。”
楚慕寒笑了笑,从开始那番话他便应该知道这个人的生活态度了,倒也没什么不好,每个人自己的选择嘛,他自然会表示尊敬的。
但是若是此番他扳倒了王家,这些工人还有牛管事,恐怕就会失业了,毕竟他也是无辜的,想到这里楚慕寒竟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来。
几日过后,牛管事招呼他们来搬运的东西果真重了些,连那箱子都是上好的铁木而做成的,上门的人还几次三番来叮嘱他们一定要轻拿轻放,楚慕寒大约便猜到了这恐怕便是他们要寻的东西了,显然这些东西刚刚搬回来还没到送回仓库的时候,他低头打量了一番那铁木箱子,发现这箱子上也上了一把大锁,看来是打不开了。
将箱子往屋里搬的时候,楚慕寒眼尖的看到了站在院子里一脚安静看着他们的一个年轻人,看年纪二十多岁的模样,衣着打扮显示着他的高贵身份,腰间那一串钥匙更是说明了他的重要性,楚慕寒又重新将目光落在了箱子上的大锁上门,看来这人腰上的便是打开这锁的钥匙吧。
将几个大箱子整齐划一的在屋子里摆放好,那人便捏着钥匙走了过来,“好了东西先放这里,你们也累了吧,这些拿去喝点茶,明日,我有事会再吩咐你们的。”
牛管事上前两步去接过了他递给来的钱袋随后吆喝了一声便领着众人退下了,楚慕寒虽然很想看看这些箱子道理是什么却被牛管事伸手来拉了一把。
“发什么愣了,走去喝茶了。”
他这才浑浑噩噩的跟着众人一道离开了王府,夜里他回到侯府便同沈长生说起了这件事,这个人他估摸着应该是王家的儿子,只是他不确定吧了,沈长生摸了摸胡须,“我想明日他们应该会将这些搬到仓库去了,你们明日留意一些,至于这个人交给我来查吧。”
楚慕寒点了点头,便扭头回去休息了。
果真如同沈长生所料想的一样,第二日那人便开始吩咐他们将东西运走了,只是显然他对这工人仍有戒备之心,将东西搬上马车后,又给每个人蒙上了眼罩,看起来是不想被他们记住这路线吧,不过对楚慕寒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反正他也是找到仓库位置了,现在的难题是那仓库的钥匙应该怎么拿才行。
马车来到了郊外,几个人这才被允许摘下眼藏,那人指挥着工人将想在自搬下来,这些人安静的照办,并无一人有人很的抗议,楚慕寒知道牛管事的那些话必然不止是对他一个人说的,这些都深得大宅的生存之道,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状态。
那仓库通向偏低之处,马车过不去,只能靠人工来搬运,即便距离也够呛,几个人累得是气喘吁吁,楚慕寒是同沈长音一个组的,好在这三舅舅力气大他倒也不用那么辛苦,只是这距离实在太远,箱子又太重,他也只好跟着众人一道休息了片刻。
仓库近在眼前了,楚慕寒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准确无误的在一串钥匙里挑出了一把来,楚慕寒有些迫不及待的将东西搬了进去,然而很快的他又被眼前的一道门给难住了,那人扭头来看了他一眼,“你们急什么?”
楚慕寒心里咯噔一跳,“箱子太重了,想快点搬进去。”
那人漫不经心的将头传了过去,“懒鬼。”说着话他又轻易的找出了要是,楚慕寒实在没有看出这些钥匙又和不同之处他到底是怎么一次便找到的呢?
不管怎么说至少可以确定这人身上拿着仓库钥匙了。
这个仓库四面设了三道门,直到最后一道门打开后,楚慕寒将箱子搬进去了才发现,这屋子里黑漆漆的,那人点燃了火把,放眼看过去,也全是都是箱子罢了,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除了王家人谁也不知道,他还在发愣牛管事却拉了他一把,急急忙忙将人往外拽去。
趁着那人关门的空单,牛管事压低了声音训斥道:“你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不要太好奇了吗?只管做事变行了,你刚刚在看什么?幸好大公子没有发现,不然你就死定了。”
“死定了?”
“从前也有人盯着这些个箱子发呆,后来第二天便听说此人淹死了,你觉得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看来也有人想要来查询王家,可惜卧底暴露了,故而被王家害死了吧。
他连忙低头认错道:“多谢牛管事提醒,第一次见有些失态了。”
牛管事见他也不是故意的倒也没多什么,这日他们又拿了些赏钱,楚慕寒借口肚子疼便没有去,而是急冲冲的回到了侯府。
沈长生果真不负众望的将那人的信息查出来了,他是长房长子,王家现在许多事都是他在操办,年纪轻轻却深得王家的喜爱。
沈家人虽然并不长在京城,但打听这些消息倒也不费什么力气,毕竟现在王家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