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寒顿了顿,沈长音的这话倒是传达得很到位嘛,楚景铄的一点没错,但听沈长生的语气好似知道他这个人一般呢,“二舅舅知道他么?”
沈长生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天月谋反的那位魏王,想不到他竟然会逃到中州来,昨日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长音胡说的,想不到竟真的事他。”
楚慕寒点头恩了一声,“我一路追着他来到了中州,毕竟此处不是天月,我不也不好大张旗鼓去抓人,只好放任他逍遥至今。”
“为何不去同陛下说明呢?”沈长生倒是皱起了眉头,楚景铄既然敢谋朝篡位,其野心不容小觑,这样一个人放任在中州也是个麻烦啊。
“陛下倒是知道这件事,但此人实在太过狡诈了,一直未能抓到其人,更为可的是他一面在官兵之中周旋,一边还能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单从昨日来看,楚景铄便已然不是那条丧家之犬了,若是他轻易出手,恐怕被反咬一口,所以这件事他还需要等等看,再者半年的时间还很足够,楚慕寒倒是不着急,那楚景铄再怎么能总无法冲入宫中去将云惊澜抢走吧?
如今的云惊澜也不是从前那个无权无势的冥王妃了,他倒是挺放心的。
沈长生停下脚步来陷入了沉思中,“我听闻承启帝的儿子不少,几个皇子之间争夺得厉害,慕寒你倒是没有说过这些事。”
他摇了摇头,“我如今对那个位置并没有什么兴趣,何况我如今不在天月了,要怎么斗也都是他们的事,我只想查清楚母妃和伽莲的事后便同澜儿做一对闲云野鹤罢了。”
沈长生伸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显然对他的这个想法感到万分的欣慰,“不亏是锦儿的孩子,你能有这份心性已然十分难得的,可惜的事你母亲喜欢错了人,若她爱上的不是你的父皇,那即便不回到中州她也会过得很幸福的吧。”
像她这样一个生来便受尽宠爱的人,在天月的皇宫中却被受承启帝的冷落,光想想那场景便令人无限唏嘘,说起锦妃,楚慕寒原本炙热的心上又蒙上了一层寒霜,他无奈的笑了笑,“比起这些来,若是母妃留在中州会更加幸福吧?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何要偷偷的逃走。”
沈长生的脸色僵了僵,那放在他肩上的手也无力滑落下来,不止楚慕寒不明白,他和太长公主都不明白,“或许是我们对她太过溺爱了吧,一直以为侯府上下甚至是先帝都将她看做是掌心的珍宝,这或许也导致了她坐在面对困难和问题时毫无招架的能力,只能选择逃走。”
或许是吧,楚慕寒无奈的笑了笑,差一点就将云惊澜的怀疑说出口了,但未免他们担心,他到底还是忍住了,这件事侯府不必知道,但王家人走私的事却是有必要查一查的,“二舅舅对王家人了解如何?”
“我们……不是在查王家人么?为何会突然这么问?”楚慕寒并非是个傻瓜,他会这么问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沈长生也不着急,安静的等待着他接下来的问题。
“澜儿昨日约见了怀化将军的夫人,因她年轻时曾受过伽莲的恩惠,故而想来同澜儿道谢罢了,两人说起伽莲自然也就谈论到了王家,宁夫人说起了一件事让我觉得有些无法理解。”
“说话看。”既是宁夫人所传递的信息,想必也不是什么小事。
“宁将军有位发小在王家做事,但整个王家却分为了内院和外院,此人虽深得王家信任,但却一直在外院徘徊,他心有不甘便偷偷去探听了内院的消息,结果无意中发现了王家内院似乎在做着走私的勾当。”
沈长生浑身一怔,“这……可是欺君之罪啊,王家竟敢如此大胆?”
若说他们为了权势而辅佐娄箫,做出了一些丧尽天良的事也就罢了,走私之事是连娄箫都绝对无法容忍的,王家人至于冒如此大的危险去做这种事么?
楚慕寒见他面露迟疑之色,不得已又补充道:“天月的那位孙嫔是害死母妃的幕后之人不假,但我也一度怀疑,她到底是如何得到中州药材的?母妃既然连外祖母都没联系过,自然是不可能得到这些东西的,何况我们来去的行踪孙嫔竟也知道得清清楚楚,恐怕,这中州也有人在同她暗中联系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件事的性质都不一样了,若是王家人一开始便同天月有所联系,娄箫登基称帝难道也是在中州那边的扶持下所成功的吗?这又算是什么事儿呢?沈长生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样的话,可有意思得很了,陛下对王家的忠诚深信不疑,哪怕在公布长乐公主身份那一日,面对于王皇后这样的怀疑他都没有计较,只当做她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罢了,若是陛下知道王家可同能天月的孙家勾结,那这件事可以好玩了。”
沈长生是个聪明的人,楚慕寒这么一提他便联想到了这么多,可见自己这一番提醒倒是对了,楚慕寒上前两步跟上了他的脚步,“二舅舅,这件事我们应该怎么办?听说王家的内院及难容易打入,即便我们有这样的怀疑却也拿不到证据,以陛下对王家的信任程度,口说无凭的,恐怕难以让他相信吧。”
沈长生笑了笑,“这天下间的事除非你不去行动,但既然做了,必然是会留下证据的,内院挤不进去那边不挤了,他既然敢走私,码头总是要运货的吧,运货也是需要工人的吧,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突破口吗?慕寒今日你若是没什么是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