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下来将会有多危险,苏枳知道,所以才不敢。
“都别再提,朕不可能把他丢下。歇到卯时拔营,路上还是朕带着他。”
他便是这么一直把人带在身边,行军时共乘一骑,扎营时便让这小子睡在他的营帐里。
七日后终于追上了程修,恭亲王虽是一路有七叔这么照料,可还是越病越重。
程修见状说道:“陛下,微臣之前撒出去的锦衣卫暗哨还能联络上,不如让他们去找医神童子来罢。”
苏枳紧蹙眉头,摆了摆手:“根本没什么医神童子,那是朕编出来的。你还是让人找找云先生罢,朕总觉得这小子不仅体虚那么简单。”
“好,微臣这就去传信。”
“备马车罢,他再经不起折腾了。”
行军这一路是越走越冷,索性便在程修之前停留的镇子住下。
烧了火炕,又给恭亲王用热水沐浴,好歹是能多吃些东西了。
次日一早程修就收到回信,欣喜的来报:“陛下,正好有人也在追查云先生的行踪,现在已经确定就在北平。”
“此处距离北平还有五百里左右,明日他好些便启程罢,乘车有五日也到了。”
出了恭亲王的屋子,苏枳才问道:“你刚说也有人在查云先生,能确定是何人吗?”
程修摇头:“这个无法知晓”
“锦衣卫暗哨竟然越过冯守礼办事,什么人有这么大权利?”
“微臣在锦衣卫时也常接到这样的密令,那密令是有信物的,收到那样的密令便可越过指挥使。臣曾猜测过,当时应当是只有皇上可以下达,可如今陛下都不知道,那便是另有其人了。”
这让苏枳想到了北镇抚司密室中消失的箱子,难道都是一人所为,可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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