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雨生也不由的一惊,急忙问道:“请问你是何人?曾经见过我父亲?”听此人的口气,好像在生前就见过林中河,遇见阳间故人,林雨生怎能不激动。
那人苦笑道:“何止见过,我们二人曾食同桌,寝同榻,只是后来……哎!眨眼间,我变成了这般模样!”
听到这话,林雨生的心里不禁想起一个名字来,他犹豫道:“请问高姓大名?”
那人看了他一眼,仰头望天,似是缅怀往事的淡笑道:“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我的名字,我叫杨成军,外号杨三刀!”
“杨三刀?”林雨生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人,道:“兵没沙场万里云,血战长河千颗心,唯有杀上九天志,夺取天机盗红尘!”
闻言,杨三刀的眼睛不由的发亮,激动的看着林雨生,道:“这首诗你曾听过?”
林雨生点头,道:“当年父亲出征,血战白沙河,回来后,随身带着一块雪染的布条,上面写着的就是这首诗,他说,这是一位挚友所写,可惜他战死了沙场,他一直随身携带,从未离身!”
“蟒王!林中河!”杨三刀眼睛雪亮发红,如果有眼泪,恐怕早已泪如雨下,激动的身躯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抖。
良久,他才从激动中恢复过来,他扭头看向林雨生,道:“孩子,你怎么来了这里?你小时候,我曾抱过你,想不到,如今你我竟在这地狱中的苦海相遇!”
“我……”林雨生不由的心头大阵,回忆起种种,不由的悲伤之情顿生,可想起现在的处境,唯有一声轻叹:“林家完了,莽王府已经不复存在了!”
“怎么回事?”林三刀顿时怒目圆睁,这片鬼海都随之汹涌起来。
林雨生也不隐瞒,立刻把莽王府的遭遇讲述了一遍,林三刀曾是蟒王林中河的挚友,是军中的书办,虽然是书办,可却腹有良策,文采飞扬,林中河对其青睐有加。
不禁如此,杨三刀还有三个绝技,第一个绝技,就是其武艺,万军丛中取敌方上将首级不在话下,只是蟒王林中河的部队中,将领很多,也用不着他出手,杨三刀也乐得清闲,所以一直做着书办的工作。
第二个绝技,就是其文字占一绝,在当时有书法大家的美誉,文字苍劲有力,刚猛如刀。
第三个绝技,就是他的琴技,可以说飞花引碟不在话下,许多名门大家都想一睹风采,可惜很难得见。
就是这三个绝技,令其杨成军成为杨三刀,在当时,引起不少名门贵族的青睐,纷纷抛来橄榄枝,甚至一些大家闺秀主动上门,但都被杨成军婉言谢绝了。
至于拒绝的原因,杨成军曾说过,他与林中河是挚友,此时在军中效力,决不能谈起儿女私情,等到战局稳定,回到王朝中,才会考虑这些。
可惜,一次敌方突袭中军大营,杨成军为掩护蟒王林中河,投入敌方阵营中,最终血染沙场,为国家报效尽忠,战死沙场。
杨成军写的那首诗,正是他死前仓促而就,林中河也是一直对其念念不忘,把布条揣在怀中。
所以,杨成军与林中河之间的交情,绝不止是莫逆那么简单,而是生死之交,这也是林雨生对杨成军全盘托出的原因所在。
“什么?!”杨成军怒吼,周身上下,混光闪耀,怒声道:“胡伟光这个逆贼,真是胆大包天,法王朝的君主也是奸诈小人,竟然设计陷害蟒王!真是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