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吃饭怎么就是逼你了?”藏爱亲也火了,耍狠?我看谁比较狠?顿时怒气上涌,一拍桌子怒道:“如果你不是我妹妹,我才懒得管你,外面的世界早已饿殍遍野,是我护你太好还是你眼瞎心瞎了?看不到吗?你在这里寻死觅活的给谁看?相比于他们,你没资格在这里浪费粮食,没资格。”
藏爱亲的暴怒发泄,一下子竟然镇住了刘裕两人,令他们原本心里的怒气瞬间散去。
刘裕怕真的被赶出藏府,而藏爱阙知道藏爱亲说的倒是实话,虽然自己不想承认,但是,还真的是自己这个姐姐撑起了藏家,以至于他们一家在杜府被抄家之后没有受到牵连而流离失所。
看到两人被她的暴怒镇得失神了片刻,藏爱亲却不打算就此打住,而是趁热打铁了起来,反正已经生气了,也不差那么一两句话,除根要除尽。
“不就是与杜竹林分开而已吗?他何处值得你如此作践自己?那伪君子文不成,武不就的,除了一身的臭皮囊,哪里值得你为他付出感情?
你看看他今天来这里干嘛来了?什么都不做啊,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只有他那落败了的杜家,这样的人值得你为他寻死觅活吗?什么时候把你卖了去换他前程都是有可能的事。”
“你...我...竹林哥不是这样的人。”藏爱阙一听到杜竹林这个名字想,原本憋下去的火焰又再次燃起:“我们一家曾经受着他们杜家的恩惠,你怎么可以如此说他?你忘了,以前我们被仆人欺负,是他以少爷的身份出面护佑我们,以至于我们才能好好的生活在杜家之中,你怎么可以如此不知感恩?”
“不知感恩?好大的帽子啊。”藏爱亲被气的都有点儿发抖了,索性哈哈大笑了起来:“你是傻还是笨?今日我索性就全盘告诉你,断了你对他的念想,那些都是他安排的。”
“竹林哥安排的?”藏爱阙不解,也不愿相信。
看到藏爱阙如此反应,藏爱亲也不意外,毕竟,她当年也是如此。
“想不到吧,杜竹林自认为是翩翩公子,其实不过是好色成性之徒,小小年纪就与一堆公子哥出入各色青楼,名曰fēng_liú雅客,其实不过是个老嫖客而已,外面的红颜知己,各色姘头不知凡几。
如此,他还不知足,见你我姐妹愈长成人,便将眼光投向了我们,在你我之间周旋,手段之高超连我都差点信了他的痴情,如果不是杜家倒台,那些曾经欺负过我们的奴仆见风使舵,向他寻仇被我遇到,在我制止之时乱嚼舌根,嘲笑你我姐妹痴傻,说什么同伺一人的滋味如何,估计我还蒙在鼓里,所谓的英雄救美,不过是他逢场作戏的把戏罢了。”
“不可能。”藏爱阙有点疯狂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藏爱亲道:“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竹林哥哥这么多年对我一直是以礼相待,从不做过越礼之所为,足以证明他为人磊落,岂是你可以诬陷的?”
“那是因为有我在。”藏爱亲吼道:“为了你,我与他虚与委蛇,若即若离,隐晦之中将他胃口吊在那里,就是为了防止他碰你,否则,你早被他吃不吐骨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将你嫁与他,恶心,见他一次,我都要恶心一次。”
刘裕看着藏爱亲也有点疯狂的样子,这难道就是因爱生恨?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藏爱阙崩溃了,双眼无神的喃喃自语:“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否则你今日为何还会派人去请竹林哥来娶我,最后没办法了才寻了刘裕来替代。”
虽然刘裕早有心里准备,但是,被人说出当备胎之事,心里多少还是十分的不满,奈何啊。
“我派人去你客栈,不是去请杜竹林,而是去请他母亲,让她来坏你名声,以此堵住李明浩与李皇后的懿旨。”
“你怎可以如此?”
“你已经深陷在他的糖衣炮弹之中,何曾同我坐下来好好聊过一句话?再说,我现在与你说了,你信了吗?
再加上杜家家道中落之后,我本以为他会大彻大悟,彻底改过以往的恶习,如此也不失为一个金盆洗手,浪子回头。
但是,这些年来,据我所知,不过是因为身份和贫穷节制了他的堕落,偶尔,还会以跑关的名义向你要钱去青楼之中潇洒一番,他以为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但是,这些年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底下,这些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藏爱亲的话倒是提醒了藏爱阙,之前好几次的怀疑,这些年来,杜竹林每次拿钱出去都是夜不归宿,凌晨之时才满身的胭脂水粉味的回来,问去何处,就答跑关需要,与友人相聚,莫要打探太多。
亏自己如此信任于他,原来,不过是当她是个傻子罢了。
想到杜竹林拿着自己的钱财去吃喝嫖赌,藏爱阙忍不住悲从心来。
“杜竹林如此恶行累累,早已背负了你我的感情真义,对于他,还有什么可留恋的?不嫌脏吗?”藏爱亲说着,坚强如她这般的女子竟然也是鼻子一酸,泪水忍不住掉落:“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如果装下了十个八个女人,你的位置在哪?什么时候拿你去换了富贵前途你都不知道啊我的傻妹妹。”
世人皆说藏爱亲乃是圣人一般的女子,身居高位,杀伐果断,且具有着一颗无欲无求之心,如今,竟然也如藏爱阙一般的娇泣,着实是令刘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