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换衣裙,锦茹却是连小衣都准备好了,我换衣服的时候,她还假装有意无意的往我后腰看,我干脆大大方方的转身,让她看个清楚。
没记错的话,我后腰有个暗青胎记,吴宛华费般这力气,八成就是想来个验明正身。
真是幼稚。
换好衣服,锦茹引我出去,我侧眼看到她对吴宛华轻点了一下头,然后便退了出去。
这功夫,锦秀又为盛了糖水,我接过来喝下一口,汤中浓郁,香味清甜,果然是上品血燕。
“怎么样?可还合口味?”吴宛华柔声问。
我点头答“味道清甜,很是好吃,多谢主母了。”
吴宛华端庄一笑“你这孩子,客气个什么,主母主母的叫显的生分,论辈分,你是该叫我姨母的。以后,就这么叫吧。”
我马上淡淡的就是一礼“谢主母,姨母好。”
“你这孩子,怎的如此生分,都说不让叫主母了,还谢什么。”
许是我态度一直冷淡,吴宛华脸色略显尴尬,拿起糖水雪燕,小小的酌了一点。
我心中冷笑,也拿起糖水浅尝。
我对吴宛华的印象一点也不好。先不说她放任我多年不闻不问。单说那一年,我病了半年怎么都不好。大夫来看,说我是久病伤本元,而致气虚体虚,需要以药物配以食补,慢慢调理方好。
奶娘没了办法,就跑去求她,想要讨一根老参煲煮了给我补身子,谁知道她却以头疾犯了不能见客为由,任奶娘在门前跪了两天都不理睬。
后来,还是奶娘卖了身上唯一的一只银镯,才换回了半支老参。奶娘也因为久跪得了寒疾,后来不治而终了。
如此心狠,自然也不是贤良淑德之辈,让人又怎能印象好?
见我一直不语,吴宛华也不想沉默了,放下糖水道“倾沐啊,姨母有一事不明,你自小跟着奶娘,但奶娘是不识字的。你这一身画技,是和谁学的?”。